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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些…”柏清平接過宮人準備的衣物替她打點好一切,看到她這般急躁的模樣也是無奈。“方五鼓,百官這時也才進殿上朝。料想,也沒那麼快傳召你,你也不必如此心急。”
關於這件事,長寧跟她實話實說。
子桑聿的話不無道理,而長寧也並沒有拒絕的意思。當皇帝雖然不是她一直以來的惦念,但是當今時勢,的確需要長寧站出來接過這個擔子。子桑聿說自己帝運將至,實則也只是說自己操勞不了多少事情、她待在這個位子上越久則越危險,只有退位,才可以保住新朝的興盛風氣。
一代又一代君王上位必定整頓朝綱,新君才會更讓人服氣。
儘管,柏清平並不能理解。
“可是你是女子,坐上這個高位必定辛苦至極。”柏清平蹙眉,“你父皇乃是男子,怎麼會有讓你登基的打算?實在想不懂。即便說梵兒未出世不能下定論,他為何不多留幾年?待梵兒大了…”
“那不又得辛苦半輩子?”長寧苦笑。
長寧比柏清平更清楚子桑聿如今的處境。雖然說子桑聿的瞞天過海滴水不漏,可是紙包不住火,誰說得準不會有被人發現的一天?這個位置上,天下的人都在看著,萬一暴露身份,那麼睿哥哥,她自己,包括那叛變的諾弟,一切都變成一場鬧劇。
大延,就亡了。
“可是…”
一想到眼前這個人要披上龍袍,心裡就像是被捅了一刀。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說不盡的潛流暗湧,單說近來的風險,哪一件不是賠上身家性命的事情?這個位置看起來金碧輝煌,然而卻是染了無數鮮血、堆了無數屍體而成就的高座。
“不要可是了。”長寧嘴邊淺笑,牽過她的手拉進自己的懷裡。“認識了我那麼久,你何嘗見我吃虧過?天下的事我都試過了,唯獨做皇帝還沒有,嘿,你就不能給點信心覺得我能做好來?說不定,還能成為千古一帝呢。”
畢竟是第一個女兒皇帝。
肯定轟動全天下。
“千古第一流氓…”柏清平自知不能阻止她的想法,也就不再多加言論。長寧笑了,見身後沒有多少人,便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啄了一口。
“等我回來。”
——
延和殿這頭,還是一切照常。
子桑聿坐在殿堂之上,聽著下列百官對政事的請奏,有條不紊地細細處理。比如北邊城鎮出現暴風雪死傷、西南地方出現異常的極寒天氣、東邊邊防出現冬澇導致駐紮當地的軍士需要大量物資援助……
最後,還是那年邁的定國公公孫政說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太上皇帝,國不可一日無君。乾治帝之事,臣等深感遺憾,然雖心中悲切,國家大事還是需要儘快有個決斷。”公孫政持著玉笏躬身再拜,“望太上皇帝重回朝堂為帝,再掌天命之治,方是現今的國策之重!”
“太上皇帝重回朝堂為帝,再掌天命之治!”
公孫政話音剛落,延和殿裡就跪下了滿當當的文武重臣。
你說你們這些人,除了跟風附議重臣的話,還會做什麼?子桑聿心中腹誹,但還是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容。
“這件事,朕說過,沒得商量。”
“可是太上皇帝,現今乾治帝已殮,又無其他血脈之人於世。”公孫政不罷休,“王皇后雖然身懷有孕,肚子裡是乾治帝的血脈,但是男女未知,如何定奪?加之,即便幼兒為男子,但年齡尚幼不能左右朝廷之事,終是不適合。”
子桑聿笑了,望著殿下赤子丹心可昭日月的公孫政頗感欣慰。“定國公倒是說出瞭如今朝堂新君繼任的弊端。然則,朕心中早有主意。來人,傳召長寧。”真是個順水推舟的當頭,方才還在考慮怎麼把長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