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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儀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來回走了兩圈,大概在選擇曲目。
對方如此認真,簡寧很愧疚,吞吞吐吐地實話實說,&ldo;那個……伯爵大人,我一點兒也不懂音樂,常常一聽音樂就會睡著,所以……&rdo;
可儀先是奇怪地皺起眉,好像完全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人,然後就&ldo;噗&rdo;地一聲笑了。
簡寧臉色尷尬,可儀忙擺擺手道:&ldo;對不起,我不是笑你。&rdo;
簡寧臉上青一陣白一陣,&ldo;沒關係,我……是個很爛的聽眾,你一定會失望。&rdo;
可儀卻搖搖頭,&ldo;我一直認為音樂能超越一切、達到永恆。欣賞音樂其實不用任何專業知識,它需要的是你的心,你的感情。&rdo;
&ldo;我的心、我的感情?&rdo;簡寧皺起眉,好像明白了什麼。
&ldo;沒錯,你說你一聽音樂就想睡覺,是因為你只聽到了單調的音符,實際上音符是媒介,你要透過它,去看它背後的東西。&rdo;
簡寧想了想,&ldo;好像很難。&rdo;
可儀聳了聳肩,簡寧發現她這個動作跟朱南如出一轍,果然都是姓朱的。
&ldo;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表達,我說不清。這樣吧,我隨便彈一曲,你試試看?&rdo;
簡寧面露擔憂,&ldo;可是如果……&rdo;
可儀毫不在意地說:&ldo;你聽大師的作品會睡,聽我的作品也會睡,說明我跟大師水平差不多,我太榮幸了。&rdo;她開著無厘頭的玩笑,簡寧越發覺得她在貴族裡是個另類。
&ldo;你不能害怕,乾脆現在就閉上眼睛,想像著自己已經睡著了。&rdo;
簡寧一愣,這句話很簡單,但似乎有很深的含義。
簡寧聽話地閉上眼,儘量放鬆自己,想著可儀的話,先是像往常一樣聽到了一串旋律,接著眼前竟出現了一幅畫,藍天白雲綠地小溪,間或幾間房屋,竟是跟朱南度蜜月時的場景!
簡直太神奇了,這究竟是琴聲的力量,還是他自己的力量?!
好像回到了與朱南一起在田間騎單車的日子,還有音樂伴奏,就像看電影。
自己看著自己,這除了照鏡子和做夢之外不可能出現,做夢?簡寧一愣,難道他又睡著了?
然後不知怎麼回事就睜開了眼睛,可儀坐在旁邊微笑。
&ldo;……伯爵大人,您叫我了?&rdo;
可儀搖搖頭,&ldo;演奏剛剛結束,你一直在聽,而且沒有睡著。&rdo;
&ldo;真的嗎?!&rdo;簡寧一臉興奮。
&ldo;當然是真的,可以說說你聽出了什麼嗎?&rdo;
簡寧略一思考,&ldo;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聽出了什麼,我看到了一幅田園景色,嗯……大概是這樣。&rdo;他自然不可能把度蜜月什麼的說出來,只簡單概括。
可儀讚許道:&ldo;這支曲子就叫《田園風光》,看來你並非不懂音樂,而且,&rdo;可儀露出少許驕傲和滿足,&ldo;這是我的原創作品,你是我的第一個知音,謝謝你。&rdo;
簡寧被說得尷尬,&ldo;伯爵大人的作品肯定有更多更專業的人欣賞,我隨口一說,算是運氣吧。&rdo;
可儀的笑容突然一僵,嘆氣道:&ldo;就算我的音樂天賦再高,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