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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道格特多大歲數?那個老頭兒，我指的是。&rdo;
&ldo;快八十歲了。身體不好，超重、虛弱、腎有毛病，我去調查時他是這麼告訴我的。通常情況下他總是不停地談論自己的健康狀況。我估計人老了容易這樣，不然就沒法打發時間。&rdo;
&ldo;就是說，晚上他起夜上廁所，卻尿不出來。他很惱火，睡不著覺，就出來吸菸。他不可能白天在這裡吸菸，天太熱了。&rdo;
&ldo;也許是這樣。他對我說過，白天他發動汽車，開啟空調，坐進車裡舒舒服服地吸菸。不過，這又怎麼了?&rdo;
&ldo;他們在家嗎?&rdo;
&ldo;車道上停著車。他們只有這一輛車。&rdo;
&ldo;讓我們測試一下我的想法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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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勒一步兩級臺階，邁上了道格特家的前廊，科爾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
他敲了敲門。幾秒鐘後門開了，喬治&iddot;道格特站在他們的面前。他的個子也就一米六五左右，虛胖的身材、蒼白的面容、顫抖的雙膝和彎曲的脊柱，看得出他正遭受著許多疾病的折磨。
他似乎隨時都可能倒在地上死去，也許偶爾他自己也希望落得這樣的結局。
&ldo;科爾警長。&rdo;他說，&ldo;回來想再問一些問題?&rdo;
他的聲音聽起來帶有幾分興奮。普勒估計這位老人平時的日子一定挺無聊。即便是兇殺案的調查，似乎也比百無聊賴地坐在汽車裡吸菸、靜靜地等待生命的結束要有意思得多。
&ldo;我是約翰&iddot;普勒，陸軍刑事調查部的。道格特先生，您不會介意我問幾個問題吧?&rdo;普勒向老人出示了自己的徽章和證件。
老人看起來因此而變得更為興奮了。
&ldo;沒問題，你問吧。&rdo;他的聲音聽著像是在砂石路上碾過又突然遇到障礙物的破車。老人大聲地咳嗽起來，用力太猛，幾乎使他站立不穩。
&ldo;該死的過敏性鼻炎。請原諒。&rdo;他用一隻浮腫的顏色發紅的手拿出一大團紙巾擤著鼻子，引導普勒和科爾進了門。
他們跟著老人穿過很短的走廊，走進了一間小屋。膠合板牆圍上有不少發暗的汙跡。屋裡的一切裝修都像是四十年前完成後再沒動過。長絨地毯已經永久性地失去了長絨，傢俱也許在二十年前便失去了自身的光澤。他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道格特說：&ldo;我曾經當過兵。噢，當然了，已經是許許多多年以前的事了。在朝鮮，那是個不錯的國家，可是太冷了。我很高興我能活著回來。&rdo;
&ldo;我相信是這樣的。&rdo;普勒說。
&ldo;您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道格特先生。&rdo;科爾說。
他順從地微笑著說：&ldo;我歲數大了，長得又胖，還有吸菸的習慣。除了這些我的情況還可以。謝謝你的關心。&rdo;他盯著普勒說，&ldo;好傢夥。你是男人的優良標本，孩子。你要是在戰場上向我衝過來，我當場就會投降的。&rdo;
&ldo;謝謝，先生。&rdo;普勒說著，很想儘快結束這樣的話題，&ldo;據我所知，您總是去後邊的平臺上抽菸。&rdo;
&ldo;沒錯。我太太不喜歡在屋裡聞到煙味。&rdo;
&ldo;您太太到哪兒去了?&rdo;科爾問。
&ldo;還在床上。上午是她的關節炎很遭罪的時候。她大約快到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