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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看到霽雪那副無主見的樣子，一時間竟像是要了他的命。

此情此景，竟有些難堪。

&ldo;你看到了麼……正如你想的那樣……她是你與溫玉的孩子。&rdo;

我輕撫著小斂跡的臉，她像是很乏累，也是那會變身的時候，我也像她這樣……這麼小的孩子怎麼也撐得住，聽到他的話我便停住了手裡的動作，遲疑著說：&ldo;你聽我說……我……&rdo;

&ldo;有什麼，好說的……&rdo;

他笑了。

清冷的月輝照在他身上，一池比霜雪還白的發披垂在了肩上，如玉般的臉上蒼白得毫無血色，他神情格外的淒楚，從未見她露出如此悲傷的表情，竟相是心也被摧碎了一般。

他目光從我身上滑過，落在了小斂跡的身上。

&ldo;知道麼，我以前從未奢望過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目睹了溫玉把她從你腹部抱了出來，我從他手裡接過了她……第一聲哭聲這麼響亮，就在我的懷裡……她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rdo;

他蹲下身子，手悄無聲息的撫上了小斂跡的臉頰，撇頭，一雙明眸清澈的望著我，暗湧著無盡的悲傷，&ldo;我從沒這麼迫切的希望，這個孩子……是我與你的。&rdo;

我啞然，他雖是這麼說，可眼裡的神情卻是相反的……愈來愈暗，也愈發的傷感了起來。

我扶上他的手，輕聲說：&ldo;你知道，這種事情並不是我所能操控的……&rdo;

他一把將我揮開，身子僵硬。

&ldo;既然不是，你就不該給我這個希望。&rdo;他聲音拔高了，又頓時低了下來，&ldo;斂跡……你叫她斂跡，你知道了……那一刻我是多麼的欣喜，甚至覺得千里跋涉的趕來，就為這一刻也值了。&rdo;

斂跡斂跡……

你會讓我誤以為，你還是喜歡我的……一如往昔。

他起身，望向我的眼神，波光瀲瀲，令人心神惘然。

&ldo;霽雪，為何你終究不懂……我們之間並沒有變，你不喜歡與他們一起住，我便許你搬來這兒，冬天怕你凍著，哪怕深夜也會派人來給你預備碳爐，白天便叫人小心挪走，就是怕你察覺了會不高興……&rdo;

見他撇開頭，一張清冷的側臉。我有些啞然，剩下的話全落入了肚子裡。

你何曾知道……

或許你全看在眼裡，卻裝作一無所知。

你很壞，可是我卻忍不住不去關心你，瞧你這處總是這般冷清，我時常惦記著伺候你的人是否上心，你桌上茶壺裡的水夠不夠你夜裡喝……

這些還不夠麼，

為何，你還要懷疑我對你的愛。

霽雪，你在傷我，也在傷你自己。

&ldo;我知道知道的斤兩，湮兒……我知道自己對你來說是什麼……&rdo;他身形筆挺，單薄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