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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相望, 走向他, 卻忘了開場白。
&ldo;你做的手術?&rdo;孟欽以為做手術的是周子晨,可是看這架勢,應該確認無誤。
關衫輕輕的點點頭, 聲音儘量控制抖動,拽著口罩的那隻手微微背後,她對他說:&ldo;嗯, 細胞瘤已經切除,不過因為送過來的時候腦壓過高,雖然已經及時進行了降壓和清楚腦水腫,但是還沒過危險期, 做好心理準備。&rdo;
孟欽低眸瞥了一眼關衫,他那張臉平靜無波瀾, 眉眼深刻卻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看關衫的眼神真的就像是再看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關衫心頭一顫,他這種神情不似在南蘇丹時的冷漠,也不似強吻他的慍怒,是平靜,平靜的讓她鼻子都酸了起來。
&ldo;謝謝。&rdo;孟欽慢慢抬眸不再看她,丟下這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客氣話,邁著步子繞過她,不做絲毫停留。
關衫攥著口罩的手指節都犯著痛楚,她轉身手驀地一鬆,脫口而出,&ldo;我有話想跟你說。&rdo;
孟欽腳下一個停頓,他的背影挺拔如松柏,明明不是軍人卻有一股軍人般的堅毅,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短暫的停駐後繼續邁著大長腿離去。
關衫有些迷惘的看著消失在盡頭的孟欽,終是繃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隨即雙腿一軟一個釀蹌,順勢坐到了排椅上,她默默低頭盯著手上,那被捏的不成形狀的口罩正如他此刻撕裂的心。
他說他不再回頭,果然一言九鼎。
……
孟欽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口的時候,透過玻璃窗能看見銀鈴身邊坐著的周子晨,他好像在跟她說著話。
他一直就知道銀鈴這丫頭喜歡一個人,最開始她不說他也懶得問,只是關心她的病情,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丫頭喜歡的竟然是周子晨,也是因為這個男人她才放棄了美國那邊的治療,一定要留在榕越。
他曾經想著如果關衫能有這丫頭一半的堅持或許他們走不到現在這個地步,曾經他也懷疑過或許她真的沒那麼愛他,真正愛一個人難道不是應該像銀鈴一樣風不顧身的嗎?
越想越煩躁,他轉身在走廊上走著,走到安全通道,拉開門走了進去,後樓梯的感應燈因為門響的聲音亮了起來。
黑暗中孟欽靠在樓梯口的扶手上摸出煙盒拿了一隻叼在嘴上,隨即摸出打火機,按開打火機的同時,感應燈滅了,黑暗中一抹弱小的火光在空氣中飄搖,然後那明明滅滅的菸蒂伴隨著煙糙味瀰漫在這靜謐的空間裡。
關衫換下手術服,換上自己的衣服就去看銀鈴了,進入重症監護室的隔離間,透過整面透明的視窗看向裡面,周子晨坐在病床邊好像是聽到響動隨即轉眸看了過來,關衫立在那裡神色不明的望著他們。
他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銀鈴,然後走了出來。
&ldo;怎麼還沒回去?&rdo;周子晨問。
關衫見周子晨的眸中有水氣,隨即看向他,&ldo;去洗把臉吧,打起精神來。&rdo;
周子晨點點頭,看向關衫,&ldo;幫我看著她。&rdo;
&ldo;嗯。&rdo;關衫朝周子晨安心的一笑,這是一個安慰人的溫暖笑容。
周子晨出去以後,關衫穿上了無菌服走了進去,坐在病床邊,看著帶著儀器插著管子的銀鈴,伸手握住她的。
&ldo;堅持下去,如果你愛周子晨的話,一定要堅持下去。&rdo;關衫一字一句對銀鈴說著,語氣平靜淺淡,卻帶著力量。
可惜,無人回應他,銀鈴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像一個活死人。
周子晨洗了把臉就往重症監護室走去,結果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