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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象是人在誕生的時候,他一生的行事就已牢固地被決定了,基本上至死還是始終如初的。對於這一點我們也表示同意,不過有些後果是從這種完全正確的見解和猶太教原有的信條兩者的統一中產生出來的,這就發生了最大的困難,出現了永不可解的戈第安無頭死結。教會里絕大部分的爭論就是圍繞這一死結而進行的。這樣一些後果誠然不是我想承擔出頭來主張的。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即使是使徒保羅本人曾設了一個制缽匠的比喻,也未見得他就真是成功了,因為即令他是成功了,那最後的結果仍不外是:
“敬畏諸神罷,
'你們'人類!
神們握著統治權
在它們永恆的兩手。
它們能夠——
要如何,便如何!”
可是這樣一些考察本來就和我們的題材不相於,更符合我們日的的倒是應對性格和它的一切動機所依存的認識兩者之間的關係作幾點說明。
動機既然決定性格的顯現,亦即決定行為,那是透過認識這個媒介來影響性格的。但認識是多變的,常搖擺於正誤之間,不過一般總會在生活程序中逐漸得到糾正的,只是糾正的程度不同罷了。那麼,人的行為方式也就可以有顯著的變化,只是人們無權由此推斷人的性格也變了。凡是人在根本上所欲求的,也就是他最內在的本質的企向和他按此企向而趨赴的目標,決不是我們以外來影響,以教導加於他就能使之改變的;否則我們就能夠重新再製造一個人了。辛乃加說得很中肯:“意欲是教不會的”。斯多噶派倡導“德性是可以教得會的”,但在這問題上辛乃加寧可把真理置於他'所推崇'的斯多噶派之上。從外面來的只有動機能夠影響意志,但是這些動機決不能改變意志本身,因為動機只在這人'本來'是怎樣的便是怎樣的這個條件之下才能對他發生力量。所以動機所能做的一切一切,充其量只是變更一個人趨赴的方向,使他在不同於前此的一條途徑上來尋求他始終一貫所尋求的'東西'罷了。因此,教導,糾正了的認識,也就是外來影響,固然能告訴他是在手段上弄鍺了,從而使他又在完全不同於前此的途徑上,甚至在完全不同於前此的另一物件上來追求他按自己的內在本質曾經追求過的目標,但決不能真正使他要點什麼不同於他前此所要過的。前此所要過的保持一貫不變,因為他原就只是'這個“要”,'這欲求本身,否則就必須取消這欲求了。同時,那前者,也就是“認識”的可糾正性,從而也是行動的可糾正性,竟能使他在他企圖達到他不變的目的時,可以一會兒是在現實世界,一會兒在幻想世界,並分別為之考慮手段。例如這目的是摩罕默德的天國,那麼,要在現實世界達成這一目的就使用機智、暴力和欺騙為手段;要在幻想世界達成這一目的就用克己、公道、佈施、朝拜聖城麥加為手段。但是並不因此他的企向本身就有了什麼變更,至於他自己本身則更說不上什麼變更了。儘管他的行為在不同時期的表現很不相同,但是他所欲求的依然完全如故。“意欲是教不會的。”
要使動機發生作用,不僅需要動機已經具備,而且要求這動機是被認識了的:因為依前面曾提到過一次的經院學派一個很好的說法,“動機不是按其實際存在,而是按其被認識的存在而起作用的。”譬如說:要使某人的利己心和同情心的相互關係顯露出來,單是這個人擁有些財富,看到別人的窮困,那是不夠的;他還必須知道用他的財富可以為自己,又可以為別人做些什麼;不僅是隻要別人的痛苦出現在他眼前而已,他還必須知道什麼是痛苦,當然也得知道什麼是享受。當這個人第一次碰到這種機緣時,也許還不能如在第二次的時候那麼透徹知道這一切;如果現在是機緣相同而他前後的作法不同,那麼,儘管看來似乎前後都是那些情況,其實是情況已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