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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也是這麼走過來的,看著因為拘謹連大氣也不敢喘的兩人陳浮生沒有畫蛇添足的去說什麼,一是他知道說不讓他們緊張也是徒勞,二是他也不知道去說什麼,大道理小事情?他沒什麼可說的,他自己一個連明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沒有資格去對誰的人生指手畫腳,所以一路上除了沉默就是尷尬的讓外人覺得有點詭異的氣氛。
走啊走終於找到一家規模不大的飯館,要了幾個菜和幾份米飯以後陳浮生就很有覺悟的坐到一個靠窗的角落裡等著,兩個大漢一聲不響的站在陳浮生身後,兩個大漢本身就是那種體型魁梧的男人,再加上光頭,就連陳浮生自己都覺得有點彆扭,他向來不喜歡那種跟黑虎男一樣脖子上掛一條能拽斷脖子的金鍊子,出門帶五六個光頭紋身大漢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混黑社會的那類人,深惡痛絕,他自己認為真正的牛人要不就跟竹葉青和曹蒹葭那樣強大到讓人忽略所有外在的東西要不就跟納蘭王爺澹臺老佛爺一樣看上去就賊有氣勢再不就是跟孫滿弓魏端公吳煌方一鳴一樣看上去人畜無害,其實卻牛逼槓槓的,他見過的人就這麼多,這也就是他視野的極致,在他的心裡始終認為不管他以後能不能達到那些牛人的境界,他斷然不會做像黑虎男那樣的半吊子水準,看著他身後的兩個大漢,他自己都滲的慌,對著兩人輕聲道:“坐!”
兩個男人同時搖了搖頭,身體挺的越發筆直,陳浮生哭笑不得的道:“你們兩站著不累?”兩人異口同聲的道:“不累!”陳浮生仍舊不死心笑眯眯的道:“真不累?”兩人猶豫了一下看了對方一眼,兩人都察覺到了自己面前這個大人物的不高興,但還是點了點頭,陳浮生似乎也有點拿兩人無可奈何,輕輕的道:“你們兩站在我身後我滲的慌,坐!”兩個大漢聽完陳浮生的話後越發緊張,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到底是該坐還是不坐?難道傳說中的大人物不應該都是對下屬不苟言笑不當人看的嗎?怎麼這個陳哥就和別人有點不一樣,不但說話沒有半點盛氣凌人,反而還有點和藹可親的感覺。
陳浮生像是知道兩人在想什麼一般,臉一繃正色道:“坐!”兩個人站在陳浮生身後的大漢看著陳浮生的臉色立即驚慌失措的坐了下去,其中一個在拉凳子的時候還差點摔倒,看著這一幕的陳浮生想起兩年前的自己笑了笑道:“你們兩個是哪人?”其中一個戰戰兢兢像是在回答國家領導人問話一般答道:“我是東北的,他是內蒙的。”陳浮生掏出煙遞給兩人一人一根道:“我也是東北人,說起來咱們還得算半個老鄉,內蒙古也去過兩次,好地方!”受寵若驚的兩人似乎捨不得點燃手中的煙,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陳浮生也不再強求兩人,轉頭望著窗外,其中一個欲言又止,憋了老半天憋的滿臉通紅,最後似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一般道:“陳哥,您真是傳說中從東北黑龍江的一個小農村跑出來的?”
陳浮生轉過頭抽了口煙點了點頭道:“這還有假?我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一個小山旮旯出來的,你們也不用把我看的太高,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說句裝b點的話我就是靠著點運氣靠著點狠勁比你們稍微混的人模狗樣了點,不敢說像我這樣的人很多,但這個社會確實不拒絕我們窮人的崛起,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不是句空話,上海有個有趣的大少跟我說過一句話,這個社會只有你不敢想的,沒有不可能發生的,連周正毅那王八羔子賣混沌都能賣到那個境界,還愁我們沒有機會?這話聽著有點裝b,但確實在理,跟你們說這話沒看不起你們的意思,也沒想要高人一等的指點你們什麼,就是說點掏心窩子的實話,都是爺們,不為我們自己著想也得為我們的後代著想,總不能看著咱得孩子就比那群城裡人的孩子少點什麼!”
聽著陳浮生的一番話,兩個在暗無天日的社會里被人砍跟著別人砍人的兩個大老爺們眼眶都紅了起來,兩人異口同聲的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