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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學家們發愁的也正是他這段時間的思索,因為在他愣了半天之後突然就放聲大笑,沒有半點徵兆。
陳浮生提前五分鐘到達,抽著一根菸站在東方明珠塔底下,陳浮生很是唏噓感慨,用句有點裝13嫌疑的話來說就是世事滄桑,物是人非。想當初那個剛從張家寨走出佝僂著背影的年輕人在看見東方明珠塔時,腦海中閃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在這個城市,要想爬的比別人高,看的比別人遠,該有多難?要比高考時英語的聽力部分難多了吧?可以說這是一個有野心有志向的年輕人在看到上海第一標誌性建築時發出的一種類似無病呻吟的感慨!
之所以說那時候的陳二狗是在無病呻吟,是因為作為正兒八經的有志青年,也就是現在的陳浮生站在東方明珠塔前時,他唯一的感覺就是有點緊張和悲哀,緊張是因為他恐高,悲哀是想起了自己的媳婦。反正絲毫沒有半點什麼想要站在這個城市最高點或者什麼站在哪哪哪要怎麼怎麼的想法。而唯一對東方明珠塔的感覺那就是高,很高,然後賣票的女女雖然比不上他自己媳婦漂亮,可也還是不錯滴。再剩下的就沒有了。
不知道這是一種悲哀還是幸運!陳浮生在發呆似的看著東方明珠塔時,竹葉青就已經站在遠處。作為上海和重慶地下世界讓無數男人女人遐想玩味的女人,她看著陳浮生那個背影,破天荒的有一種想塗抹胭脂的衝動,而知道竹葉青這個習慣的陳浮生絲毫不知道他已經被死神盯上。因為竹葉青曾說過,她想殺人的時候就會塗一點胭脂,真正的殺人如麻胭脂紅!
今天的竹葉青一身休閒打扮,身後也沒有跟著相當惹眼的河北佬蒙衝。不知道底細的人只是很自然的認為這是一個美女,讓人有一種想衝上去搭訕可還又有點不敢的美人。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搭訕,是因為她長的實在太漂亮,身材實在太好,而且雙眼轉動之間總是在她身上有一種恰到好處的嫵媚,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顧盼流媚。而不敢是因為她神色間的那股閒散和淡漠,這個女人身上有著讓無數男人也汗顏的氣場。於是無數來登東方明珠塔的雄性牲口們就在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滋味中煎熬著。
很快陳浮生就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竹葉青,她引起的群眾效應實在太耀眼,陳浮生想不發現都難。陳浮生一溜煙小跑到竹葉青面前,諂著一張臉道:“皇甫姐姐,你現在是越來越牛叉了,站在馬路中間一定會導致不少車禍。”竹葉青看了陳浮生一眼,露出一個讓陳浮生差點把持不住的媚笑,道:“你這是在說我紅顏禍水麼?”陳浮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竹葉青一眼,立刻正色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想說皇甫姐姐現在氣場越來越強悍了。”
竹葉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陳浮生糾纏,這也讓出了一身冷汗的陳浮生鬆了一口氣,在大山裡對危險有一種敏銳感覺的他本能的發現在竹葉青的笑容下隱藏著淡淡的殺機。這讓陳浮生有點摸不著頭腦,竹葉青這是唱的哪一齣?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問題所在的他只好歸結到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這個原因上,只是他也不自覺的提高了警惕。
竹葉青抬頭看了看東方明珠塔,若有所思的道:“你想到哪一層?”陳浮生也學著竹葉青仰視天空的姿勢,皺了皺眉道:“一層!”竹葉青略微提高了點聲調道:“哦……?為什麼?男人不是應該都想站在最高層的嗎?”看來竹葉青也不是神人,很明顯她忽略了人類疾病中還有恐高症這麼一種病。不過這也不怪她,站在她這個角度考慮問題,那就容易存在一個盲點,很習慣性的自以為是。陳浮生這次沒有選擇實話,而是淡淡的回答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竹葉青玩味的看了陳浮生一眼,不容拒絕的道:“最高層!”說完就一馬當先向前走去,陳浮生自嘲的笑了笑,喃喃自語道:“真的是高處不勝寒?還是自己不敢也沒有那個能力上去?”不過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