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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亞又回敬,兩人你來我往,家逸頓時成了個無用的擺設,比筷子湯勺還不如。徐亞高興來茴樣子雖變了,對他卻沒半點生疏。來茴見到徐亞本來是開心的,若只有他們兩人,或許會客氣些,但因為家逸在,她感到彆扭,不得不和徐亞鬧點氣氛,以忽略家逸的存在。
直到菜都上桌,紅油湯在鍋裡翻滾,徐亞才透過熱氣看到家逸悶聲不吭,覺得有些內疚,忙說道:&ldo;在a城的同學是不是就你跟家逸啊?&rdo;
來茴說:&ldo;我不知道,以前的同學都聯絡不上。&rdo;
家逸被冷落太久,剛才見來茴同徐亞打打鬧鬧,心裡就很不舒服,想著又不是十七八歲,這樣不是明擺著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情罵俏,又想起以前三人吃飯,來茴都是緊挨著他,一時黯然,他冷冷地問來茴:&ldo;是聯絡不上?還是不想聯絡?&rdo;
來茴被他的話刺得一愣,不懂自己哪裡得罪他了,礙於除亞在場,還是壓下火氣,說道:&ldo;本來就是聯絡不上?&rdo;
&ldo;我不是同學麼?&rdo;家逸咄咄逼人地繼續道:&ldo;怎麼沒見你跟我聯絡過?還是在你心裡連個同學也算不上了?&rdo; 他這樣問著她,每說一個字他心裡就一陣刺痛,說完竟有幾分心酸落淚的感覺。他沒說出口的是,自己當初約她,找了那麼多藉口她才肯出來吃頓飯,徐亞才打了個電話,就忙不迭地來赴約了。
來茴被他冷冷的話語逼急了,顧不得徐亞在場,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ldo;你說得沒錯,我們只是同學,在你心裡,也僅此而已,謝家逸,你要我把你當同學,那我以後就把你當成普通的同學!這樣你滿意了嗎?&rdo;一口氣說完,房裡寂靜無聲,三人都愣住了,只有鍋裡的湯&ldo;汩汩&rdo;地翻騰。
來茴被家逸和徐亞怔怔地看著,一時無法自處,又羞又悔,手腳似乎都沒處可放,黑亮的眸子浸y在晶瑩的淚水中,她覺得自己丟臉極了,慌忙抓起手袋,奪門而逃。
家逸首先反應過來,如本能一般地站起身,丟下徐亞便追了出去。在地下停車場裡,他&ldo;砰&rdo;的一聲將來茴拉開的車門關上,低頭看著背對他的來茴,手在半空中揚了許久,才緩緩搭上她微微聳動的雙肩。
&ldo;來茴……&rdo;他突然發覺自己追上來竟不知道要說什麼。&ldo;來茴,別哭……&rdo;
他的喉嚨像被堵住了,來茴突然轉身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肩上,細細的綴泣聲,不用看,他也知道她咬著唇忍著不發出聲音。雙手摟緊她,眼淚在眼眶裡打了幾個圈,成串滾落。
停車場的背光處,徐亞如同幾年前,遠遠地站著,然後,默然轉身離開。
&ldo;家逸!&rdo;來茴退開一些,看著他,聲音微微顫抖。&ldo;別讓我看到你,看不到你我就不會愛你,看不到你我就不會想你,看不到你我就不會像這樣抱著你,家逸,怎麼辦?我真的不能看到你!&rdo;
家逸心頭一震,又把她拉回懷裡,手摸著她的頭髮。&ldo;那就不看,讓我看你就好了!&rdo;他笨拙地拍著她的背,含在喉嚨裡許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ldo;來茴,為什麼我感覺你比以前瘦了?這些年你過不好嗎?&rdo;
懷裡的身軀像是要印證他的話般輕顫起來,淒涼得如同秋風掃過落葉,是那樣地薄弱。她幽幽地說道:&ldo;我過得不好,家逸,我不想逞強說我過得很好,但這幾年我真的過得遭透了!&rdo;
他又抱緊了一些,似要把所有的憐惜都灌到她身體裡,他吻著她的頭髮,吻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