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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時,謝家逸對賺錢有了狂熱的心理,他本身就很有天份,學校的課只有教授點名的才必到,其餘的時間都用在打工上,但還能保證每科都過,而收入也能維持他和來茴兩人的生活費。
他在校外認識了很多工作上的朋友,常常在工作完後聚首喝酒聊天,有時候也會帶來茴一起去。那天是個家庭聚會,在一個股票經紀人的家裡,主人見謝家逸喝多了,學校又離得太遠,便留來茴和謝家逸住下,第二天再走。
半夜時,家逸酒醒了些,便摟著來茴一陣親熱,正要攻城掠池時,來茴把他推開了,小聲地說道:家逸,這是在別人家!
家逸滿不在乎地說:他們都是成年人,我們就算沒幹什麼,他們也會以為我們幹什麼了,你擔心啥?
說完,他又翻身壓上去,來茴再次推開他,說道:不行,沒有買那個……
家逸喝了酒,現在又慾火焚身,哪管得了那麼多了,湊嘴吻了起來,邊吻還邊嘟囔:就這麼一次,我還不信真能有什麼事!
老天從來不幫那些不信邪的人,一個月後,來茴月事沒來,擔心了兩個星期,忐忑不安地買了驗孕紙,正式宣佈他們中獎了。
謝家逸租來的房子裡愁雲密佈,來茴哭得死去活來,但也不能改變什麼,事實成立,他們要麼成為年輕的父母,要麼就成為謀殺孩子的兇手。
家逸恨不得撞牆死了,但又不能真的去死,況且死了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天兩人都沒有吃晚飯,家逸抱著六神無主的來茴坐到深夜,最後一咬牙,那神情頗似壯士斷腕的決絕,他凜然地跟來茴說道:寶貝,這孩子我們不能要!
來茴一聽這話又哭了起來,家逸慌忙給他擦眼淚,柔聲勸道:你想想爸媽還有芸姨,他們辛苦供我們上大學,要被退學了怎麼跟他們交待。寶貝,你先別哭……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其他的孩子,等畢業後,我的工作穩定下來就結婚,那時候再要好不好?
來茴清楚絕不能放棄學業,能選擇的只有一條路,但又止不住地心酸難過,除了哭,她也是手足無措,只能聽家逸的,半晌後,她才訥訥地開口:我們宿舍的晴子做過,她說很痛很痛,家逸,我很怕,怎麼辦?
家逸忙抱緊她,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你放心,我會陪著你!
家逸騙人,他根本不能陪她,而且只能按規矩止步於手術室門外。
多少年後,來茴都記得那間宛若地獄的人流手術室,她橫了心地決定聽之任之,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躺上手術床,飲辱含恨地脫下褲子,戴口罩的醫生準備就緒後,便展開了屠殺工作,將一個冰冷的東西伸進來茴肚子裡,還不待她驚呼,那東西便開始在她肚子裡又攪又刮,來茴只覺得肚子已經爛得血肉模糊,痛得失聲尖叫,那慘烈的叫聲傳到手術室外,家逸的眼淚立刻滾落了下來。
行刑完畢後,醫生對痛哭的來茴甩了個冷眼:現在知道痛了?當初為什麼不自愛些?
護士扶著只剩半條命的來茴出來,家逸飛奔上前用外套包住她,回去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街上有許多的小孩子,而在不久前,才有一個原本會同他們一樣活蹦亂跳的生命,被遺棄在垃圾筒裡。
那晚,家逸在被窩裡抱著來茴,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寶貝,這是為以後好,我會疼你,再不讓你受這種痛苦,寶貝,對不對,對不起!
馬路上尖銳的剎車聲響起,來茴出了一頭冷汗,手撫上小腹,四年了,每每想起來那次手術,她的小腹還會因當初的痛苦而反射性地收縮。
陰暗的樓梯間裡,謝家逸一拳又一拳地捶在牆上,粉白的牆壁幾條殷紅的血痕,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血腥猙獰。
自那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