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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濯揮退伺候的人道:&ldo;這事還沒來的及上報朝廷, 既然大人回來了,那便請大人先過目吧。&rdo;
她取出一封奏摺,清平展開看了幾行,神情凝重道:&ldo;朝廷派去鎮威司的官員被藩王給關押起來了,她們不會是瘋了吧?&rdo;
胡濯道:&ldo;這還不算什麼, 你往後看,潁川、藩饒、衛輝等幾位藩王,竟私自打殺朝廷派去的官員不說,還將人的屍首吊在城門上!&rdo;
清平看完後道:&ldo;朝廷派她們去到底是要幹什麼?&rdo;
胡濯見她問到了要處,低聲道:&ldo;表面上是說巡視,但其實是為了探查藩王私兵數額。&rdo;
&ldo;怪不得……&rdo;清平將奏摺還給她,&ldo;朝廷是要對藩王有大動作了,應該儘早上報才是。&rdo;
胡濯雖神情急迫,還是猶豫再三才道:&ldo;只是這一來一回,還要等朝會商議,等到這時間過去了,那批被藩王關押的官員恐怕就活不了了!&rdo;
這話觸動了清平,讓她想起了當年在草原的時候,她折返去救使團的情形。她沉吟片刻後道:&ldo;胡大人要我怎麼做?&rdo;
胡濯一掀衣袍,就這麼跪下了,清平要扶她起來,她卻堅持跪著,道:&ldo;為今之計,只有大人以鈞令請來駐軍,那些被關押的官員或許有一線生機。&rdo;
清平沉聲道:&ldo;你起來說話,不然我什麼都不會答應。&rdo;
胡濯也是一時激動,這便扶著桌沿慢慢起來了。清平見她官袍之下的內服骯髒無比,知道這個月來她也是十分辛苦,當下請她在身旁的椅子坐了,才道:&ldo;胡大人說的駐軍應該是駐紮在雲中郡斷雁關的雲策第五軍罷,這件事理應兵部下發調令才是,我不過是禮部的尚書,在辰州之事上並無實權,還不如請兵部侍中來得更快。&rdo;
胡濯苦笑道:&ldo;我去過徐大人那裡了,她說沒有朝廷的明文,沒有陛下的聖旨,她是不會去做的。&rdo;
清平怎會不知這是推諉之詞,冷笑道:&ldo;人命關天,就算朝廷沒有下令,她也有調兵之權,只怕是不肯去做罷!&rdo;
胡濯嘆道:&ldo;自從朝中傳言我要入閣了,同年大多都不再與我往來,公務之中也多有計較,這些也就罷了。&rdo;
清平道:&ldo;只怕是未必如大人所言的這般雲淡風輕才是,看大人的模樣,看來是遭到同儕的排擠了吧?&rdo;
&ldo;陛下點了我為欽差之首,她們多有不服,這我是知道的。&rdo;胡濯言語中沾了幾分火氣,憤聲道:&ldo;不服便不服,大事上也要計較這些嗎,要看著人去死也不管不顧嗎?&rdo;
她發覺自己失態,掩飾道:&ldo;不是對大人發火,是我心裡憋了這麼多日,著實難受。那日在辰州府衙裡,我與徐大人說,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死,倒不如讓我也被藩王抓了去算了!&rdo;
清平依稀想起當初自己的選擇,似乎與今日的胡濯重合在了一起,她莞爾一笑道:&ldo;這是氣話,胡大人還是不要再說了,無論進不進內閣,大人有這份護下的心,就已經足夠了。&rdo;
她從胡濯手中抽出奏摺道:&ldo;既然大人要先斬後奏,那這份摺子便晚些再發。我這就啟程去雲州郡,還望大人以大局為重,既然是欽差之首,該做什麼,想來也不用我特地說才是。&rdo;
胡濯沒想到她這麼輕易便答應了,一時間百感交集:&ldo;其實不單單為了那些被關押的官員,還有封地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