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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他的模樣。
步零甲面無表情的前走,很快就看到地上一匹倒斃的戰馬,屍體上同樣是佈滿弩枝。再向前,果然又是兩名士兵的屍體和一具馬屍,此時步零甲已然確定他們就是代替自己的斥候,想來是準備去村莊午飯的時候被害的。步零甲心中一咯噔,此時距離這幾名士兵被害已經過去兩個時辰,那麼……
步零甲心裡忽然彷彿有什麼東西抓了一下。他全力展開輕功向那個村莊奔去,在兩裡左右的路程上看到了八具士兵的屍體。當他已經遠遠的能看到村寨時,看到了第一具遊勇的屍體,他的腳邊卻有兩名敵人的屍身,步零甲仔細的翻看,根本沒有見過敵人的穿著,他們用的刀是狹長的長柄雙手刀,武林中似乎也很少見這種刀。驀地靈光一閃,步零甲頓時猜到了他們的身份,操己國倭寇!
看屍體不著鐵甲,應該不會是倭寇的正規軍,而是隨軍劫掠的浪人!步零甲眼中陰狠一閃而過,快速的衝向村莊,就這麼不到二里的路程裡,躺著五名遊勇的屍體,他們都是上午趕馬給步零甲解圍的好兄弟,更有兩名還是襲胡隊的,曾經擁在步零甲的身邊,像個孩子似的爭搶步零甲催生的葫蘆仙兒。
步零甲咬緊牙關,咀嚼肌剛硬的鼓著。靠近村莊,一股無比強烈的血腥氣息瀰漫出來,步零甲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步零甲一陣風似的衝進村莊,村莊裡是死的寂靜,步零甲呆呆的拖著重劍站在村子中央空地的中間,愣愣的看著。步零甲是個殺手,殺人也不會手軟,甚至殺掉一個高手的時候還會有莫名的快感,可是,殺一個普通人就沒有什麼樂趣了。他們怎麼就能殺掉這麼些無辜的人呢!
地面上的血液早已變得粘稠,步零甲怔怔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個孩子,他的手中還抓住自己送給他的根雕小狗,可是現在這個孩子痛苦的閉著眼睛,他的胸膛被剖開,鮮紅的臟腑全被挑了出來,一隻烏鴉在啄食。孩子的旁邊是李老爹,那個總是坐在村口大槐樹下喝茶下棋的和藹老頭只有上半身還在,步零甲能想象李老爹不知用半個身子爬了多遠,痛苦了半個時辰才慢慢的死去。
步零甲的拳頭死死的攥著,指甲把手心都扎出血來。他失魂落魄的在村子四處走動,企圖找出一個活著的人。可是觸目就是一名溫婉的孕婦被劃開了肚皮,還未成形的嬰兒挑在直插的矛尖上;就是一位位曾經水靈靈的叫遊勇們臉紅的好姑娘,在牆角被扒的赤裸裸屈辱死去的模樣;憨厚的小夥滾落一地的頭顱……這些人,曾經都是無比鮮活的活在他的眼前,孩子膩在他的懷裡討要木雕玩偶,小夥子羨慕的望著他身上的鍊甲,姑娘們躲在一邊紅著臉對他指指點點。
“啊……”步零甲忽然發狂似的吼叫起來,一種他從沒有過的,卻強烈無比的怨恨在胸膛中熱油般的滾滾趟過。步零甲從沒有想過什麼為國為民,什麼保家衛國驅除外辱,他入軍隊不過是不願拗了大哥雷衝的意思,可是此刻,步零甲忽然遏制不住的想把操己人殺光,一種軍人的責任油然而生。
步零甲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悲愴的笑聲裡他舞起了重劍,蓬勃的內勁瘋狂湧出,身邊的土木房屋全部轟隆隆的坍塌下來掩埋住屍體。步零甲長笑不歇,劍隨身走,無形的真氣劍芒以他為中心向四周狂飆而出,絞碎著三丈內的所有建築。忽然,步零甲似是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呼喚,忙停了下來。
步零甲循聲而去,在一座院落內發現了倚坐在牆邊的柴聰,柴聰仍舊緊緊的握住柴刀,他的肩頭釘著一把倭刀,把他固定在牆上,他的腹部豁開一條長長的口子,他用右手捂著傷口,防止腸子流出來。步零甲慌忙的跪在柴聰身旁。
柴聰塗滿血液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聲音虛弱:“果然,果然是步將軍啊……是倭寇的一百多浪人……咱們斥候發現了他們,可惜,臨時充數的斥候終究若了點,他們又有強弩和式神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