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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問出什麼來,杜敬璋這樣的談話高手她哪裡能扛得過,繞來繞去第二天早上起來,姚海棠一拍自個兒腦門,淚流滿面地看著杜敬璋說道:“又被你溜過去了”
對她這幽怨以極地嗔罵,杜敬璋只一笑,揉了揉她頭頂的髮絲兒,把原本就亂的頭髮揉得更加凌亂:“知道這麼多做什麼,你不是說簡單才快樂,還說你不要深刻,只要簡單。”
這話她確實說過,想想也是,何必知道這麼多,她有杜敬璋就足夠了,放心地將一切交給杜敬璋,他慣於別人依賴他,她便依賴一下又何妨:“好,那就往簡單了說,誰想讓你過不去,你都得好好活著,咱們……咱們還沒……”
她的話雖沒說完,杜敬璋卻明白,便無由得眉梢眼角溢滿笑意,那是發自內心地愉悅,眉眼微垂著看向姚海棠說道:“好,我答應你。海棠,不知道禮部有沒有派人知會你,婚禮已經定了時日,十月十六,你不是最喜歡秋天嗎”
“那時候好冷,不過婚服那麼厚,冷一點好,冷一點穿暖和一點兒就好。天熱的時候穿那麼厚厚的婚服,非得一身餿不可。”姚海棠倒是想得實在。
拔營回京的時候正逢盛夏時分,一路上草碧天青,行馳起來自然速度飛快。加之軍中上下現在都知道杜敬璋要回去舉行婚禮,自然是馬不停蹄地趕路,一時之間杜敬璋幾乎被恭賀之辭給淹沒了。姚海棠倒還好,往馬車裡一坐,誰也不會隨便來打擾她。
從邊關入京約是二十來天的路程,一路上趕得快一些,半個月就趕完多半路程,眼看著再有三五天就能到京裡,杜敬璋卻愈發地忙起來。姚海棠也不多問,軍中的事杜敬璋還要安排,現在軍權還全在他手裡,這十幾萬人的大軍帶回去,如何處置,如何安排,如何分編都需要他親自過問,而且別人這時還插不得手。
在下一任天子繼位前,軍權會一直在他手裡握著,就算是下一任天子繼位了,只要他不交虎符,皇帝也不能收。只因杜敬璋手中虎符令先皇帝所授,而杜敬璋就算不繼位,身份也超然於諸公子之上,他便是不交,也合情合理。
最後行軍這幾天,姚海棠也不悶在馬車上了,杜敬璋給她找了匹極神駿的馬,跑起來那叫一個如流星如閃電,馬的名字叫“飛羽”,足見這馬跑得有多快。
“不過我在馬車上待得好好的,你幹嘛忽然想著讓我騎馬?”也就這幾天了,姚海棠也未必悶不下去,比起被無數軍士老遠老遠行注目禮,她還真寧願在馬車裡悶著。
其實也不是人要圍觀她,是心理作用作祟,總覺得大家都拿曖昧的眼神看著她呢,她臉皮再厚這時候也不起作用。
“外邊景緻這般好,你老悶在車上別悶出毛病來,吹吹風看看水光山色多好。”杜敬璋如是說道。
但姚海棠不信他,這人一到這麼沒頭沒腦做事的時候,八成只會有一個原因:“你又在算計什麼”
笑而不語,杜敬璋只看著她,壓根不回答她。
瞪了他一眼,姚海棠說道:“你就折騰吧,別人折騰了你還不算,你還得折騰人,看你們預備折騰成什麼樣兒。難道你們還真要子子孫孫無窮匱地折……”
她話沒說完,就被杜敬璋伸手捂了嘴:“你這張口就是不吉利話的習慣得改,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說話是好不見得靈,壞的多靈驗”
這事她倒真不記得,沒習慣這個,眼珠子溜溜轉了轉遂彎成了月牙兒一般:“好了,我知道了。”
離京城最近的一個驛站名為洛水,東朝多河流,洛水自然也是以河而得名氣城池。因為離京城相對較近,洛水繁華也遠不是其他小驛站能比的。
盛夏的洛水城四處都飄著酒香,據傳這裡的人以鮮花釀酒,尤其好用山間的山萘花,山萘花香氣濃郁而帶有淡淡的甘甜味道,釀出來的酒呈琥珀一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