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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說她被注射了迷幻藥,她也猜得到,被歹徒綁架時,她不停地呼救掙扎,歹徒為了讓她安靜,在她手臂上紮了一針,然後她便失去意識了,等醒來時已經躺在鑑識中心的病床上,唐妮正陪著她。
當她聽完大夥兒告訴她事情的經過後,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見法爾!
因此顧不了還有點虛弱的身子,就立刻回來找法爾,她要知道他是否好好地躺在棺材裡,而不是死在裡面。
直到見到法爾,如同壓著千斤重擔的胸口才逐漸放鬆下來。
昨天性命還岌岌可危的人,與今天對她調情的法爾,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傷口好多了嗎?”要罵人的話語,最終轉成了關心的問候。
“還過得去啦,除了太陽燒烤、木樁刺心會讓我凍未條之外,其他的死不了。”他語帶輕佻地說,邪氣的眼神閃動著對她的情感。
“你就愛耍嘴皮子。”她又氣又好笑地斥責。
“我說的是實話,人類那一套謊言,我還不屑為之。”
是呀,他是三百多年前上流社會的紳士,雖然有時候表現得很邪惡,但相處越久,她越發現他信守承諾的一面,即使哈血哈得要死,但答應了她不動大衛他們就不動,除非緊要關頭,否則也不會再去吸別人的血,只飲用她所提供正當管道得來的血,比起那些偽君子,他更表現出他真實的一面。
跟他在一起,她意外地感到輕鬆自在,可以談論任何話題,不用擔心自己的話題太驚悚,因為他回話的內容比她更勁爆;不用煩惱自己太特別,因為他更另類;不用擔心生活充滿血腥,因為他對血腥更樂此不疲。
“你的表情很嚴肅哩,生氣了?”他突然臉對臉靠得她很近,一副怕她生氣的樣子,但表情又很欠扁,神情有些戲謔,可是眼神又很認真。
這就是他的作風,只要有機會,他總喜歡在她臉蛋旁說話,故意用那灼熱的氣息撩撥她,而她總是故意不為所動,偏要冷靜給他看。
事實上她很明白,打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的心便不再平靜了……
“我才沒那麼小氣,看在你受傷的分上,不跟你計較。”她轉頭,為心口的悸動而雙頰一陣熱。
“那我寧願好得慢點,多受點你的特別待遇。”
“想得美。”
他笑得很樂,將跟她調情當成至高無上的享受,身體上的重傷絲毫無損他打情罵俏的好興致。
芙洛雖然臉上沒表現出來,其實心裡擔心得要命,就怕他在硬撐。昨天他明明就傷得很重,喝了血,也只有臉恢復原狀而已,脖子以下的部分還是燒傷累累。
“吸血鬼不是有再生的能力?為什麼你只有臉部肌膚復原,其他部分還是一樣?”
“你當我真那麼神?我這是重度灼傷,現在正好又是下弦月,月球引力最弱的時候,起碼要等到滿月時,我才會完全康復,當然,要快一點復原也行,除非——”他又露出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邪氣笑容,眸子閃著異樣的光芒,時藍時紅地。
“除非什麼?”她抬起頭。
“除非你讓我咬一口。”說完,他已經準備好隨時落跑,免得飛來一支針筒、佛珠或是蒜頭。
其他人拿這些禁忌物都威脅不了他,因為他只消用眼神催眠,便能控制對方把蒜頭吞下肚,或把針筒插進自己的屁股,而佛珠必須對方信仰虔誠才有效,西方人大部分都是基督徒,因此除了芙洛,任何人拿佛珠威脅他只會被他拿來當彈珠打,拿佛經來則被他當衛生紙用。
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等了老半天,沒見到會飛的針筒射過來,挺意外的。
“我的血可以讓你快速復原?”她問。
他挑了挑眉。“我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