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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人家的解釋。”乜渫源說。
擴音器裡說:“被中國暴徒打成重傷的一百五十六名戰士正在醫院接受搶救。”
劉光潭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車輛緩緩地行出山溝,沿著鬆土帶的方向駛向西南,那裡距三號、二號陣地還有七、八百米,聲音是清楚的。
*一遍之後,五輛裝甲車開回阿約累農莊。喇叭裡繼續播送著蘇聯各大城市*聲討中國侵略蘇聯,打死打傷蘇聯紅軍的實況。
下午四點鐘,那五輛裝甲車在擴音器的配合下進行第二次*,六點多返回阿約農莊,八點鐘進行第三次*。
鐵牛一連戰士反感起來,由上午的嬉笑怒罵到扯下破棉襖上的棉花塞耳朵,高音喇叭太煩人了,吼叫了一天,聲音時而清晰,時而嘈雜。
當夜幕降臨,天邊出現星星的時候,第三遍*才告結束,喇叭山上的喇叭終於歇息下來,戰壕裡戰士們長出口氣:耳朵周圍算恬靜下來,安安靜靜地吃飯。
夜色清朗,對面戰壕里人影晃動。秦川對光蛋說戰壕里人走了。話音剛落,人們跳起來,喊著:“著火啦,著火啦!”
從北邊數第一輛裝甲車突然著起大火,如汽油筒爆炸一般:巨響,濃煙,火光沖天……
阿拉湖邊奔過三十多對車輛的強烈燈光,人們的呼喊聲傳來,經過夜晚涼風的梳篦變得無力而混濁不清。大約一個小時的搶救,火被撲滅,幾十輛車返回湖邊營地,巴爾魯克山西部安靜下來。評論家,戰地榮升的鐵牛一連政治指導員劉光潭長嘆一口氣,說:“這下可好,沒有死的燒死了,真正死了的燒焦個毬了。”
張胖蛋說:“好——好像、不——是拉死人的車——失火。”
“你去點的火?你知道?”付省勁最討厭沒有根據的說話。
“老——子點的就好,好了。”
年虎被人認為是最誠實的人,他說:“我看就是拉死人的那輛著火。”
宋小三說:“人家說你黏糊老實,我看真真是不咋的老實,你怎麼知道上邊的人全是我們打死的,你配合蘇修宣傳。”
“放你大姨子的屁!”年虎最看不慣宋小三的自作聰明。
這一聲罵引起笑聲之後,光蛋站出來抱打不平道:“黏糊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打破碗說碗,打破鍋說鍋,小三說話不對,與他大姨子有什麼關係,再不要搞株連了,他大姨子是誰,你知道?”
付省勁在尋機報服——
突然,高音喇叭又響起,那是蘇方戰地播音室的不甚流暢的漢語:
經過特種訓練的中國暴徒們,現在蘇聯紅軍對你們焚燬蘇聯裝甲車的行為表示強烈抗議。你們企圖透過毀滅上邊被你們奪去生命的屍體來掩蓋暴徒的行徑,是徒勞的!只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們警告暴徒們,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戰士們罵起來:“無恥的栽贓!”
金大雨心想:這是否是敵人挑起戰爭的訊號?他叫過劉光潭,兩人透過地道到指揮所,向陳治清報告前線發生的一切。
陳治清說,看今天的態勢,蘇方沒有打的準備,注意觀察。
出了指揮所,金大雨請光蛋休息,除了幾個值班人外都休息,準備迎接明天的戰鬥任務;光蛋讓他休息,兩人推讓一番,金大雨說這會兒睡不著,到後半夜困了叫他替換。
金大雨獨自在陣地的戰壕中輕輕渡步。皓月當空,北斗星那淡薄的光輝把他的思緒帶到遙遠的地方,阿廖沙臨終前的那句話使他百思不得其解。謝琳娜有了孩子是明確的。誰的孩子呢?她說過要與他生個孩子,可是她從來沒有說過,或者暗示過她懷上了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走——了?是什麼意思呢?
作者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