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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月也已經洗完了,正坐在屋子裡望著自己的手一籌莫展,聽見腳步聲猛然回頭,將李霽看的一怔。
李霽頭一回見他也是風塵僕僕的樣子,一張臉髒兮兮的臉只能瞧出黑亮的大眼睛,在牢中更是不提。眼下洗的白白淨淨了總算露出本來面貌,劍眉星目的英氣夾雜著褻玩的痞氣,竟是說不出的順眼,不輕不重的在心尖上點了一記。
徐溪月見了李霽,恬笑著臉點頭:&ldo;李大人。&rdo;
李霽這才回過神來,視線一轉看到徐溪月的手,又是一怔。
細白的手腕下是血肉模糊,幾乎找不出一寸好皮。之前被泥土包裹著,只瞧出烏黑的顏色,沒想到已傷成了這樣。用木勺又怎麼可能刨出洞來,到底還是靠他一雙手一點一點摳挖出來的,皮開肉綻了又讓爛泥包裹著傷口,都不曉得疼麼?
李霽嘆氣:&ldo;你是兔子急了也要咬人麼?明明曉得沒希望的事情也能做到這個份上,你就不怕疼?&rdo;
徐溪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ldo;呆在牢裡也無事可做,總得給自己一些希望。&rdo;說著說著又沒了正型,捏著嗓子矯情:&ldo;奴家思夫心切,這麼久不與夫君親熱,都如狼似虎了啦~!&rdo;
李霽嘴角抽了抽,一臉嫌惡:&ldo;我派來伺候你的下人呢?&rdo;
徐溪月眨眼:&ldo;去取紗布了。&rdo;
不多久取紗布的人便回來了,李霽一挑眉:&ldo;去將我沒用完的去腐生肌膏取來替他抹上。&rdo;
作者有話要說:哎喲我發現李霽一遇到小徐同學就2不起來了,因為小徐更2,2到家了--|||
第七章
周府外牆高近三丈,幾乎將府中圍的密不見光,可說是這京城裡外牆最高的府邸,連皇宮也自嘆不如。
從外圍看周府低調簡潔,素樸的玄青色木質大門上頭掛了塊七尺寬的黑底匾額,用正楷鎏金字型書了&ldo;周府&rdo;二字,匾額上不染纖塵,應是這處老宅極少新近的物事之一。
府外門欄上雕花紋龍鮮少,門外鎮了兩隻面目猙獰的石獅,石獅成色較新,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可圈可點之處。
若不是知情人走過,也只當是哪戶沒落大家,牆上斑駁密佈的青藤也無人去管,甚至這府裡陰氣沉沉,像是府中已故的主人有什麼冤情不得抒發,怨靈盤居。
進了府門往裡走,地勢結構同一般的大宅並無甚區別,只是院中植的都是參天巨樹,日光只得見fèng插針的落進來。整個府邸昏暗幽沉,氣氛壓抑的叫人難受。
府外與府內是日夜之別,內堂與大院又是天地之別。
府中一切儘是老物,甚至客房處蜘網密結、磚瓦破落,像是曾被人洗劫過,卻也無人去整掃。而周俊臣的臥房與辦事的內堂連在一道,兩處屋內都是以金砌牆,珠寶粉飾,陰暗的光線裡透著詭異的光彩,叫人毛骨悚然。
主人眼下就坐在內堂中,細至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端起一個紫砂茶杯,移到面前,揭開茶蓋嗅了嗅:&ldo;噢?那他現在人在何處?&rdo;
他的聲音像是摻了砒霜的冰糖,一聲聲敲在耳膜中,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禁微微眯眼:&ldo;被李霽帶回李忠儒的府上去了。&rdo;
周俊臣一雙眼尾上吊的狹長鳳目盯著杯中騰起的白霧有些出神:&ldo;徐溪月……李霽……&rdo;
黑衣人微微抬眼,坐上人唇色明艷如血,面板白到病態,下頜收攏,面相陰柔,濃烈的讓人不敢多看。只是這張近乎女氣的臉上掩飾般刻意蓄了些鬍子,瞧著並不添英氣,反倒是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