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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那十天的惡補背解題過程相比，不算什麼。
徐亦丟下筆，嘚瑟道：&ldo;很簡單啊，小意思。&rdo;
&ldo;這只是基礎，&rdo;陸以哲拿出五張圖紙，上面布滿大大小小的奇怪圖形，直線成直角互相交錯，看清都艱難。
&ldo;繪圖題佔四十分，這才是要考的。&rdo;陸以哲說。
徐亦的表情僵住了。
陸以哲給他說上面哪些是罐，哪些是管路，哪些是控制儀表。不同罐體怎麼話，開口怎麼開，不同管道不同規格，標註符合國標，全是一長串標識。
徐亦給跪了：&ldo;你不是說所有管路都是一樣的嗎！&rdo;
&ldo;所以說那是基礎題，這才是真槍實彈，&rdo;陸以哲笑得滲人，&ldo;別怕，多畫幾遍就會了。&rdo;
徐亦看著幸災樂禍的陸以哲，內心有種躁動。
這種躁動中和了他對做題的厭惡，聽著陸以哲的聲音，看著他漂亮的臉，徐亦平靜下來，捋清思路，把心思放在記會這些煩人的試題上。
&ldo;化工設計考試重點整理出來，就是這些，答案附在裡面，你背下來。&rdo;
又是一沓a4紙，正反兩面列印，足有九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徐亦性致全失，雙手抓著頭，發出一陣哀嚎。
陸以哲微笑地看他抓狂。
徐亦指著他痛斥道：&ldo;你跟董老師一副德行，看別人答不上來，不會做，表面上痛心疾首，心裡其實挺痛快是吧！&rdo;
&ldo;是嗎，&rdo;好像有點。陸以哲沒注意，他收斂笑容，&ldo;你要是考過了，我更高興。&rdo;
&ldo;切。又不是為了你。&rdo;
徐亦開始認真背題，畫圖。陸以哲捏著試管，燒杯或錐形瓶，一邊稱量試劑，一邊記錄資料。
&ldo;你平時都不出去玩嗎？&rdo;徐亦沒抬頭，&ldo;週末沒課的時候。&rdo;
&ldo;我哪天都沒課。&rdo;
&ldo;你男朋友竟然沒來找你。&rdo;徐亦覺得稀奇。
&ldo;姜淮週六全天有課，他讀雙專業。&rdo;
&ldo;能八卦一下，你們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的？&rdo;不等陸以哲開口，徐亦笑他說，&ldo;就你這樣，還以為你能一直單下去。&rdo;
陸以哲冷冷道：&ldo;圖畫好一張了？給我看看。&rdo;
&ldo;沒呢！&rdo;徐亦苦惱道，&ldo;這圖到底從哪邊開始畫，我看不明白。&rdo;
陸以哲拿了把尺子走到他旁邊，俯身，比在白紙上，利索地畫線：&ldo;從左往右，左邊進料口……&rdo;無比流暢。
陸以哲離得並不太近，只是他一靠近，周圍的空氣都好聞了許多，徐亦看他作圖，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那雙好看的手上。
手指細長，白皙，指甲飽滿圓潤，讓人忍不住去想像摸上去會是什麼感覺。
徐亦鄙視自己的定力，他沒堅持到晚上，就提前走了。陸以哲把傘還給他，讓他明天準時到。
&ldo;你明天早上幾點下樓？&rdo;徐亦隨口一問。
&ldo;七點半左右。&rdo;
第二天週日，徐亦打著哈欠下了樓，迎著冷風坐在校門口的小攤邊，吃了二十分鐘的早餐，才看到陸以哲走出校門，徐亦立即站起來，當沒看到他一樣，慢吞吞地往前走。
就等著陸以哲跟上來，主動打招呼。
徐亦踱了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