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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知聖女被趕出家門,竟是被齊雲侯趕出來。國師好運氣,撿到一個侯府落魄千金。”落塵率先打破沉默,人們本已慢慢收回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我身上。
《天驕》中我並未說明自己是誰家的女兒,如今揭露身份,也算不得欺騙世人。對於落塵言語裡的嘲諷,我淡淡一笑,不以為意。眼光投向對面,沈皓鈺與子諾臉上皆帶著隱隱的笑意。
這邊,皇甫煊面露關切,我回以感激的一笑,唯沈庭軒目光灼灼的緊鎖住我,似要把我剖開來瞧個通透,那且喜且悲且痛的神情,令我不知該如何面對,從他視線底下將目光挪開,看向上座。
金雀王冷眼看了看落塵,朗聲道:“不論清秋先前是何身份,即是國師的弟子,便是我金雀的聖女,且這幾年聖女盡力頗多,秋陽谷更是百姓心中的神聖之所,聖女勞心勞力,功不可沒,是我金雀的功臣。落塵,需慎言。”
落塵扯扯嘴角,極為不屑的扭轉了頭。
出了這樣的狀況,宴會上即便仍是歌舞昇平,眾人心中卻還是打起了各自的算盤。端起酒杯,朝身旁的於嘉道:“煩請於公子代我向三殿下說聲抱歉,昔日懷恩錯疑於他,如今實感慚愧。”
於嘉晃晃酒杯,也不將酒飲下,只笑道:“聖女的疑心著實讓阿澤惱了好一陣子,不過那時以為聖女已中毒身亡,阿澤的痛倒是比惱多得多。阿澤雖然看似不羈,也有頗多算計,卻是決計不曾想過當真要傷害聖女。如今得聖女一聲‘抱歉’,不知能否讓他的病好得快一些。”
“不過是冷天泡在冰湖裡,感染了風寒。據說,那是聖女曾經教他游泳的地方。”於嘉眼睛狀似不經意的瞟了瞟我。
飲下杯中的酒,乾笑一聲,不欲再與他談論沈澤軒。
見眾人興致都不是很高,金雀王率先離席,大夥兒也三三兩兩的散去。
與皇甫煊並肩而行,誠摯的說了聲“謝謝”,他的話都是真,我以小人度君子了。
皇甫煊無聲的笑笑,林昭看了看我們,沒有說話。雖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在外人面前,灑脫慣了的林昭倒也謹守著自己的身份。看看皇甫煊待林昭的態度,有些東西,即便身份不同了,也還是會存留在心底吧。
出了宮門,大家便要分道而行。皇甫煊忽然道:“和約之事已經談成,這幾日我便會回國。你與小王爺的喜酒,卻不知何時能喝到。”溫潤的眸子中閃爍著難得的促狹。
“你都看出來了?”縱使是黑夜,我也還是忍不住一陣面紅耳赤。
皇甫煊輕笑道:“他人皆是當局者迷,我這個旁人卻還是能看清楚的。”隨即低低嘆道,“只可惜了子諾,為人做了嫁衣。”
“不論如何,若有那麼一日,別忘記送喜帖到西夏。”皇甫煊說完,便與林昭登車離去。
箬笙從後面追上來,將披風披在我肩上,這才感覺夜風真的很涼。
車伕趕了馬車過來,上了馬車,想起皇甫煊方才的話,我與子諾已有一個多月未曾見面,剛剛在殿上也只是遙遙相望,到時,我要對他如何啟口?
睡了不太安穩的一覺起來,一早便聽聞沈庭軒前來拜訪。
梳洗一番來到大廳,沈庭軒已侯在那裡,仍舊是淺黃袍子金玉冠,卻沒有了當初打馬過街的意氣風發,眉宇間隱有蕭索。心中酸澀,紅了眼眶,立在門外靜靜的看著他,不知作何言語。
我從慕含煙口中問出那些,弄清了真相的同時,也在他心上捅了一把刀子。然而,為了最後的目的,或許還要利用他一回。
想起他和子諾,原本堅定了的心,在這一刻又微微有些動搖起來。為了自己的幸福,要去傷害他們嗎?但若不這麼做,更是沒有一個人會幸福……
取,舍,總是這般的挖心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