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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息了麼,連人往高處走都不明白?”
回到縣城,安家落戶,後來私人貨車生意不好,就把車賣了,進了水利局的小車班,做了個臨時工。他這幾年在山裡磨下來的性子、做事的風格,比小車班的那幫大爺那不知要強了多少裡,局一把手怎麼試怎麼喜歡,就調到身邊一用七八年。後來局領導高升,但帶不了人,給他兩個選擇,一個管財務,一個管後勤。拿不定主意,就跑去找師父,師父沒說什麼,師孃雖說沒讀過書,但大道理很正,對著他又是一頓訓:“你自已幾斤幾兩沒數,還管財務,看別人熱鬧有肉吃,你吃得到?”
這下算是定下心了,回頭就向領導彙報,自己能力有限,就做做跑腿的事。沒過三年,和他一起上任管財務的就唱了鐵窗淚。這下子一家老小對師孃有意見的全沒了,對師孃的好,連李彬都比不了。而龔師兄在後勤主任的位置一呆就是十幾年,局領導換了幾任,但沒有不喜歡的。不只是領導,服伺得同事也喜歡,選了好幾次的優秀員工、滿意崗位,一度要給他提幹,被他自己回絕了,用他的話說:“我就一搞服務的,局裡這麼多大學本專業出來的,我一半文盲擋他們的路,這不招人恨麼?”,一直到現在穩穩當當。
龔師兄的家在曲水北岸的運城小區,小區挺大,環境也好。他家房樓層不高,在十六層的小高層中間,房子不大,百二十平;最前排,站在陽臺前看,眼下是七八百米的荒塗溼地,再往前曲水頂著拳滑過,河的南岸看不到人家,全是連綿的山丘。在冬日的陽光下,枯黃的灘塗前,河道波光粼粼,遠山青松依舊是綠海。
龔嫂在廚房忙活,今天師弟要來,兩口子都沒去上班;兒子龔鑫和老婆帶著幾個月大的小子也呆在家。小兩口春節因為孩子太小,沒到草頭坡去給師爺爺、師奶奶拜年;今天小師叔過來,也沒出門。幾個人坐在陽臺曬太陽,聊白話。因為房子是新買的,李彬第一次進門,也沒買節節高、發財樹什麼的,進門說了幾句高興話恭賀一番。
然後就是調侃:“師兄,你這腐敗了不少,這位置妥妥的風景房,花費不少吧?”
“我這要是腐敗,可都師傅帶出來的,要不你回去問問我師傅?”龔師兄笑道,然後就給李彬算賬:“五千多房價,一百二十平,總價六十三萬六,裝修花了十二萬,你看看我這家電還是從老房那搬過來的,你幫我算算看我腐敗了多少?”
師兄在水利局上班,師嫂在陽橋經開區水廠上班,兩個也算是有編制的人,工資也還行。這麼多年的積蓄不說,用公積金買套七八十萬的房子應該沒問題,還用不著腐敗,這點李彬是有數的。但龔鑫讀書不認真,一直是花錢上的學,結婚生小孩估計把師兄兩口子掏得也差不多了。這幾年,師兄的座駕從十二三萬的桑塔納變成現在兩三萬的二手poLo,估計也是省點錢補貼小兩口。
龔鑫從所民辦大學出來,也沒好好上個班;師嫂到是想自己退下來,讓兒子頂上去,但現在政策不允許,非要找人幫忙,也能試試;但師兄不願意:“都是辛辛苦苦奮鬥多少年上來的,讓人家冒險幫這種忙,不出事不要緊,出了事那就害了別人一輩子,這種事不做”。龔鑫一直就在縣城打零工,出租做過,小黃馬甲也穿過,媳婦幫人在小店站櫃檯,要不是孃老子補貼,這日子過得也恓惶。
“龔鑫現在做什麼?”李彬轉頭問小師侄。
“還是老樣子,有朋友要幫忙就去幫幫”龔鑫這是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年輕人面子看得很重。
“師弟有路子就幫幫,師兄老實了一輩子,不想在臨老了壞了規矩”師兄涉及到兒子,和師弟開口是當仁不讓的。
“叔,帶我出去?”這可能是聽到林永、劉顯出去的事,現在可能能往外跑,哪個小年輕不急?龔鑫也一樣。
“你也別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