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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慘的一個了。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獨獨對隔了十幾輩的談臻另眼相看,甚至放棄吸收仙界濃郁的仙氣鞏固修為,選擇坐鎮談家,這明擺著是為談臻以及談肅當靠山啊。
面對這樣一位老人,曾經被狠狠針對乃至到最後也沒有找回場子的前·祁越·現·談臻可不敢動什麼小心思。他深信感情這種東西都是一點一滴的相處積累出來的,談晟活了上萬年,血緣後代不知凡幾,而類似他與談晟這樣隔了不知多少的直系血脈已經很單薄了,幾乎不受什麼血脈親情的影響。
無論談晟是基於什麼樣的原因寵愛他,談臻都不能在他面前耍小心機,稍有不慎就會毀了這份最初美好的親情。就算談晟最初不在意,但心裡對於談臻的印象分一定會直線下降,這絕不是已經盤算好在成長之前將談晟作為靠山和依靠的談臻願意看到的。不算是利用,也不全是虛偽。
談臻這兩年已經完全吸收了原主的記憶和情感,對於只在清瀾身上感受過溫暖的林越或者祁越而言,談肅夫妻和談晟對他不加掩飾的疼愛,是令曾經的他十分渴望並且幻想過的。
剛剛附身在談臻身上的時候,他也是嫉妒過的,但是純陽真仙的境界以及萬妙青蓮的示警,使得他很快就從這種情緒中擺脫出來。現在他才是談臻啊,是談肅和談柔眼中的好兒子,談晟眼中最疼愛的後輩,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這樣的親情,在最初的不適以後慢慢夾雜了幾分真心回應。
修士若是投入真情的勇氣也沒有,談何入世,談何超脫?
談臻想了想就出神了,談晟卻是發現他的不對勁:“臻兒?臻兒?”
“祖、祖爺爺,”談臻索性將話題轉到之前的疑惑上,“臻兒之前給父親請安的時候,聽父親說起棲梧季氏……”
聽到最後幾個字,談晟臉上雲淡風輕,一幅混不在意的樣子,但細心的談臻還是看到他眼底快速閃過的不自然。季氏和談氏的關係果然很微妙……談臻暗暗將談晟的反應記在心上。
談臻又道:“孫兒在族學的時候,也曾聽先生說起,棲梧季氏與咱們神霄談氏同為上古十二柱國之一,怎麼聽父親的語氣,很,呃……很不自然?”談臻糾結半天,最後還是用了不自然這樣一個比較中性的詞彙。
眼見談晟似乎不願意詳細說明,談臻硬著頭皮蹭到談晟懷裡撒嬌,“祖爺爺,你就告訴我嘛!”
談晟想了想,無奈道:“既然如此,也罷……你如今也懂事了,是時候讓你知道一些族中隱秘。”
談臻右手暗暗握拳,他知道他賭對了!
“臻兒,你可知神霄談氏的由來?”
談臻點點頭,這兩年來談氏藏書閣他沒少光顧:“孫兒略知一二。”
“哦?那你說說看談氏先祖的來歷。”
談臻仔細斟酌著語句道:“先祖以談為姓,單名一個譽字。至於先祖的來歷……相傳祖龍九子,先祖就是祖龍第八子,犼。先祖自出生就掌控雷霆之力,化形後更是修煉出與水族不融的火之力,得到玉清真人讚賞,收為弟子,道號黃龍。”
“後龍鳳麒麟三族禍亂洪荒,天道降下天罰,祖龍遭鎮壓,龍族退居四海。先祖經歷三族之亂、巫妖大戰與封神之戰的天地人三劫,終於修成正果,借善屍入佛化身虛空藏菩薩,集龍族、佛教和道家三家氣運,成就大羅金仙果位。”
談晟邊聽邊點頭:“不錯,不錯,看來臻兒用認真注意先祖的事蹟。”
談臻靦腆一笑:“臻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