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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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漣漪從林作巖的心中揚起,莫非卓家的人並沒有像阿海說的那樣全部都遇害了。他的女兒其實還活著,也就是現在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癜女人?
不禁,林作巖對著沁心又是一番打量。
不對,不對。
雖然說不出什麼不對,但意識裡卓家如此書香世家,底蘊頗深。調教出來的女兒定也是賢淑溫文,不乏矜持與謹嚴。這個女人黯淡無光,目光雖顯靈動,但絕對不是常年薰陶於百家思想,儒文道講的大家閨秀。
當中,一定有什麼發生。阿海也不會隨便把不準確的資訊傳回來。
想到著,林作巖的目光寒氣逼人,深釀出絲絲危險的氣息。
戎沁心盯住這個眼神,突然後悔自己撒的彌天大謊。
“你待在這。”不久,林作巖冷冷出聲,對著旁邊的侍女揮揮手。“好好照顧這位——”林作巖別有韻味的瞥向戎沁心,帶著不分意味的笑。
“這位——卓小姐。”
說罷,優雅的轉過身去,消失在已是深沉的黑夜之中。
戎沁心心有一格停擺,她目光渙散的望著地上的某一點。她確實是被剛才林作巖別味的笑容影響了。還有那句被故意拉長的“卓小姐。”
卓小姐。
她恨恨的咬咬下嘴唇,沁心是恨自己,懊惱自己。為什麼總是有意無意的去撒些完全沒必要的謊話。對著那個姓卓的賊人,對著這個姓林的冷酷男人。自己彷彿挖掘出了一個完全未接觸過的自己。一個默默的隱逸在內心深處的自己,那個自己那樣不可琢磨,那樣陌生而親近。
戎沁心其實想的很對。
亂世出英雄,非亂世怎有英雄大展盛名。只是沁心不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世界也造就了一個全新的自己,一個那樣奪目的女子。
“卓小姐,沐浴吧。”
綁著粗辮子的一位丫鬟,梳著平眉的濃郁劉海,輕輕對著沁心說道。
戎沁心一回神,望上丫鬟細細長長的眼睛。
“噢,謝謝,謝謝。”沁心點點,望向屏風後嫋嫋生暖煙的木桶,清水浮動。
“那我先下去了,卓小姐有什麼吩咐就喊我,我就在外面。”說罷,女子恭敬一鞠,福身退了下去。
這可真是從未有過的待遇啊!木,桶?目測了下木桶的寬深,足可以淹死自己這個旱鴨子。這家人肯真復古,1930年了好歹洗洗浴缸嘛。
想歸想,其實一絲突然奔放的好奇與新鮮感從心裡漾開了,一瞬間就侵染了她的嘴角。斷然望了剛才的不愉快和思考。三兩下,脫了自己身上惡臭如蘚的衣服,解開開早已經不成形狀的髮髻。試探的用腳尖試了試溫度。
“哇——”暖洋洋的躥進心裡。這個死天氣,睡在火車上白天是烈日灼燒,晚上是寒風刺骨。自己顛簸的兩頭碎離,早已經沒嘗過什麼叫享受了。
沒入溫度恰好的水桶裡,一顆紅撲撲的臉歪在水面上。
微微眯著眼睛,惺忪的迷離。
自己的明天,在哪裡呢?
戎沁心。
暗暈的燈光下,紅色的玉牌明光一閃,點染過林作巖的瞳孔。一隻纖長的手撐著俊挺的下巴,帶著思索的看著紅玉的閃擺。
“卓敏兒。”
隔日,天色大好,風光和煦。
“什麼,巖兒?!你說什麼?”林母驀的從木椅上彈起,停下了手中不斷轉動的念珠,眼睛圓睜。
林作巖不語,從懷裡掏出玉牌。林太太的目光一下子便侵上這道玉牌,眼神不離不棄。
突然,她顫抖的捂住下半臉,眼淚忽的流了出來。
林作巖犀利的目光頓時軟了下來,看著自己母親的驚喜模樣。無論那個女子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