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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陸,青銅帝國邊境碑石前,黑狼裸露著上身,他虎背熊腰般的肌肉上滿是猙獰的傷痕,連他那張俊俏且野性十足的面容上都是傷痕累累,而碑石周圍到處都是被一刀斬殺的灰色狼騎,他們的兵刃凌亂地插在原地,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跨越國境線。
這是狼域的最下等兵,以惡咒控制的奴隸和賤民組成的軍隊,被稱之為‘匈奴’或‘野騎’,與正兒八經的匈人有著不可逾越的階層之差,在狼族內部的屬族地位卑微至極,動輒就會被匈人打殺欺辱,在狼族長期的控制下,他們已經喪失了獨立人格,淪為了奴性深重的野獸,為了活下去,就連昔日的同胞也可以輕易殺戮,是群可憐可悲可恥的賤民!
此刻他橫刀立馬地靠在那道碑石上,他的面前插著那柄象徵著流火軍榮耀與血焰的‘焰熒刀’,刀身清如明鏡,就像他的心一樣,一刻都未被腐朽。
“此血仍殷!此身仍在!我從未一刻要背棄那面旗幟!”黑狼看著刀中的自己,他忽然迷茫了,自己是誰?黑狼?亦或是蕭野?但下一刻,他向是爆發似的大吼,要證明自己仍未死去,他仍然是流火的虎豹軍,焰字營的副將!
他仍是那支勁旅的一份子!
他從不曾背叛!
“我思故我在。”披著蒼綠色軍服的軍官,走到了他的面前,清澈的雙眼透著堅定的意志,這般說道。
他的胸前彆著一枚栩栩如生的“蟒睜怒晴”的徽章,那是帝國元帥親軍‘龍骨’蟒字大營的徽記,而他正是蟒字大營的營長雷必應,也是當年流火十二大軍之一的奔雷軍主將雷必成的幼弟。他也曾是奔雷軍的一員,只是大戰時回家探親,而錯過那驚世血戰,為此他悔恨至今,悔不能自己與長兄並肩作戰,恨不能作為流火軍的一員戰死沙場。
在君莫笑他們被神啟盟約驅逐離開後,一支三千人的超凡級異域匈奴狼騎試圖趁亂越過邊境,奪下斬鬼關,黑狼發覺後,力守在邊境碑石前,一口氣連斬數百騎。
然而,對方整體善戰且裝備有陽關血戰時的那種血荊棘般的邪惡血楔,雖遠不及當年那般恐怖萬分之一,但也爆發出了相當的戰力,一度讓黑狼招架不住,直至蟒字營趕至,聯合黑狼將這支三千人的狼騎全部扼殺在邊境處。
“六年,整整六年了,你請纓潛伏在那些‘貴人’身邊已經六年了!從前的你是虎豹軍中最驕傲的人,作為副將你也是十二大軍中最優秀最突出的那個,如果沒有那場血戰,你恐怕早已突破至天人領域,位列青雲榜了。”雷必應仰天長嘆,從前他們奔雷軍一直視虎豹軍為勁敵,而他和蕭野也分別將對方當做惺惺相惜的對手和朋友,無論是在修行進境上,還是領軍統帥上,兩人都是彼此的良師益友,互相競爭,互相傳授,互相勉勵。
可是一場血戰,半生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
他們什麼都沒有了,摯友、兄弟、夢想、希望……一切都化作了塵埃!
只是蕭野不甘心,復仇的慾望如同一場大火在他的心裡燃燒著,同樣也在每一箇舊人的心中燃燒著,領略了流火的風骨和軍魂,每個人都無法再妥協了。
於是他不惜代價地找到那些貴人,為此不惜折降身份,弄髒曾經緊握長刀戰旗的雙手,將自己的高傲的頭顱埋在惡臭的汙泥之中,就是為了離那些貴人再近一點,再近一點,看清他們的臉,然後砍下他們的頭!
“只願逝者的英靈能夠得到安息,我蕭野付出的這些又算什麼,比起那些真正離開的人,一毛不值,但是……我希望,我希望你能……”蕭野說到這裡有些哽咽,也有些辛酸,“我希望你能在塵埃落定後告訴少帥,我蕭野沒有叛!一刻都沒有!我還是那個他值得信任的副將!值得他把後背相托的兄弟!”
“我會的,我一定會這樣做的……你本就是我們最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