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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就是壘個灶,花不上大工夫,請了一個會壘灶村民過來,半天就壘好了,就是要等泥乾等上三天這灶才能用,於是這三天裡,張小碗還得帶著兩個婆子在外面用暫時搭著用的灶火。
忙完最忙的五天,一歇下來,張小碗感到一陣氣短,以為自己累著了,也不敢再逞強,在屋裡頭休息了兩天,這才敢出門。
這村戶人家不及縣城的講究,這對於婦人的禁忌也不是太多,但因著兩個老婆子在,張小碗要是非得找上個主事的男人說話了,找人說話都是要帶上其中一個,有她們在前頭擋著點也好說話。
實則村裡人也不是太計較這個,就說個話而已,也不看人家小媳婦長啥樣,有事要辦了,不至於說個話都不許。
人家要避著點,他們也理解,畢竟縣城裡來的大戶嘛,有點規矩也是應該的。
這兩個婆子和她們各自的老漢大抵也是知道她們是要跟著張小碗到死的,而張小碗一路來對他們這幾個沒用的老的客氣得很,還捨得在他們身上花銀錢,連那上好的木盆,都一家給了一個用,更別說那好好的鋪蓋,現在竟是白給他們用了,人活到他們這份歲數了,主家哪個是好是壞心裡是有數的,現在眼瞅著跟著的這個竟是個良善的,也不短他們的穿的用的,累了也給他們休息,這往後啊都得靠她,這裡哪顧得上前面鐵管家跟他們說的那些話,現下只求這大娘子日子過好了,他們到死也能過上幾天好日子。
所以張小碗這幾天找人辦事說話起來,他們也沒給張小碗添什麼堵,兩個老婆子見張小碗也是個有規矩的,不得已要跟村裡的村漢交待個一句半句還要隔著她們,側過身才說話,像個被教養得極有禮的,對她更有些好感起來。
就是那老蔡伯,本是個刁鑽的,這沒出幾日,竟也幫起張小碗謀算起來,看管家裡的什物厲害得緊,村裡要是有人來了,要是看著那打得極好的傢俱多幾眼,他都要瞪回去。
回頭還跟張小碗說了,把放在大堂房的那個放東西的櫃子也搬到她的房間去,免得有人來打鬼主意。
張小碗聽他說時還挺哭笑不得,不過也知他是好意,她也沒推拒,就讓兩個老漢把櫃子搬到已有一個櫃子的她的房間去了。
這下,大堂房裡什麼也沒有,還好打床的木工師傅也說可以幫著多打幾條長凳,還打兩個他會的圓凳出來,這個只算半份工錢,不要她的多的。
這師傅見張小碗也不短他的吃食,連他娃兒要是用飯時間來了,要是尋到她處了,她還會把自己的餅分一半給娃兒吃,看著是個心善的婦人,所以也不貪張小碗的便宜,用別處補上了。
儘管這隆平縣與安平縣是鄰縣,但說實話,這鄉音真是差得有十萬八千里,兩個地方的音的走向完全不同,張小碗聽隆平縣那些人說話時聽著像川貴一帶的口音,而他們安平縣的就比較像湘中一帶的,口音真是差太多。
而這牛歸鄉這所在的水牛村的口音相比隆平縣城的人所說的音要更重一點,字咬得較模糊,聽起來相當的費耳力功夫,那帶來的老人是汪家家族裡的老奴,口音都是縣城的,說話時那音也重,但跟水牛村口音的重,重得不是一條線,所以平日說長話還是很成問題的,這時候也只有張小碗用著學著的口音,連猜帶蒙地跟村裡人交流,這才能交流出來個七七八八。
但就算如此,說錯的時候也多,也有辦錯事的時候。
例如那做木工師傅這天上午家中有事,家裡人來喚他,他來請個空走,他說明日回,但他這交待的老家人聽成日中回,還以為他是下午就回,但下午卻沒等回他,午時還多做了飯,這可把這幾個老漢老婆子惹生氣了,第二天木工師傅一來,老漢拿著木頭棍子老婆子拿著剛買來的掃帚就要找他算帳,認為他欺負他們外鄉人,給了工錢不給他們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