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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丁汝櫻送往醫院的路上,鄭淳元的心幾乎跳出喉嚨。
他忍不住想,或許自己就是這樣不幸的人,總是跟幸福擦肩而過。
他含著金湯匙出生,卻沒有父愛母愛;到了最意氣風發的年齡,卻失去了健康的腿;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心動的人,對方也有可能離他而去。
一切可能從他腦海中閃過,包括最壞的情況。
但他從未想過,醫生拿著化驗單,朝他走過來,說的是:
“先生,恭喜,你的太太懷孕了,你有孩子了!”
鄭淳元倏地瞪大了雙眼。
大腦一片空白,意識彷彿抽離了肉體,所有聲音遠離,時間變得模糊,唯有那句話不斷在耳中迴盪——
你有孩子了!
你有孩子了!
你有孩子了!
……
我是幻聽嗎?還是我在做夢?他問自己。
緊緊握住丁汝櫻的手,鄭淳元認真地、深深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女人。
她安靜睡著的時候,沒有平時的精靈古怪,一張小而雪白的臉看起來很乖巧,跟自己沒出車禍前,曾無數次想象過的那張溫柔的臉,奇異地重疊了起來。
而那個小小的、軟軟的孩子,就在這裡。
他輕輕地、彷彿在觸碰脆弱的珍稀瓷器似的,輕輕撫上丁汝櫻的肚皮。
丁汝櫻有一種特殊的本事,那就是睡眠特別好。
不論發生什麼事、不論在什麼環境中,只要她想,就能迅速沉入夢鄉,天打雷劈都叫不醒。
或許是一開始的三堂會審發揮過度,又或許是鄭淳元與鄭父的對峙令人耗神,也有可能被擔架抬著走的體驗有點舒服——
反正,丁汝櫻是睡著了,還睡得很香。
等她醒過來,已經是次日大白天,豪華病房裡陽光特別亮,精美的裝潢和帶著露水的鮮花在閃閃發光。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如果不是一大群凶神惡煞圍著她的話。
睜開眼就看到鄭父、鄭太太、鄭裕元的臉,實在是毀心情。更不要說還圍著一群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公司董事,不知道還以為鄭氏集團到醫院團建來了。
“偷人的小淫婦!你可算是醒了!”鄭太太張口就罵:“快說,你懷的是哪個野男人的種!”
怎麼一醒來就要面對這種莫須有的桃色罪名?丁汝櫻很是費解,四處張望,鄭淳元這傢伙哪裡去了?救命啊!
見她不說話,鄭太太更急了:“你快說!到底是誰的孩子?”
丁汝櫻還是不回答。鄭裕元忍不住了。
“不管是誰,總之,可以肯定的是,不可能是鄭淳元的!”
鄭太太在一旁附和:“是啊!董事長,各位鄭氏的兄弟,你們可要做個見證。這不可能是淳元的孩子,他基本不能生育了,當初全國最頂尖的專家聯合會診的結果還在這裡呢!”
說完,她還抖了抖手中的報告單。
報告不會說謊,鄭淳元確實相當於失去生育能力了。但他堅稱這個孩子是他的,這是傻,還是別有用心呢?
現場的董事股東竊竊私語。
鄭父面上眉頭緊鎖,心中卻暗喜。他本打算召集召開董事會,彈劾鄭淳元,已經做好了拉鋸戰一番的心理準備。不料這個女傭在醫院查出懷孕後,鄭淳元竟一口認下她肚子裡的種,這無疑是走了一步大大的錯棋。
誰不知道鄭淳元已經無法生育了呢?他認下其他男人的孩子,等同於要將集團的未來交給外姓人,股東們豈能坐得住?
鄭父第一時間把訊息傳遞給了董事會,大波董事股東聞聲趕來。不論鄭淳元最後改不改口,他在董事心中已經一落千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