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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峙大學時就做過不少這種家暴的案子。
見馮立理智了點,裴峙才靜靜問:「能告訴我你和梁又橙發生過什麼嗎?」
馮立抽菸的手頓了頓,沒說話。
「放心,我對他人的人生底色不感興趣。」裴峙沒強求,「我只問你一句,阿立,我能相信你嗎?」
馮立這回熟練地自己從裴峙口袋又拿出根煙給自己點上:「如果是為了姐姐,可以。」
裴峙於是說:「那天於阿姨去醫院複查腳傷,我正好也在,碰見你舅舅在騷擾梁又橙。」
馮立整個身子在顫抖。
「後來,你舅舅又跟蹤你到過梁又橙家附近,他後來應該沒少跟梁又橙要過錢。」裴峙一個輕躍,隨後翻到了天台外面。
男人看著天空:「我想跟你一起解決掉他。」
「……」
馮立將未抽完的菸頭按在牆上,也跳了過來。
兩個男人就這樣坐在天台外側的矮牆上。
「解決是什麼意思?」
「就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裴峙失笑,「我說了,你舅舅案底多,我又是律師,我當然有很多種讓他不得安生的法子。」
男人頓了頓,用氣音道:「但那些法子都太文明瞭,我不想現在用。」
「……」馮立掃了他一眼。
裴峙笑笑:「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想叫你把你舅舅打一頓,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即使馮立現在已經成長為富有力量的男高中生,但或許是童年陰影太過深刻,他從來沒有對馮大偉動過手。
於是馮立問:「為什麼是我?」
「我想,你應該也想有個機會把他這些年加諸在你身上的傷痕全部奉還給他吧。」裴峙說,「不過我沒有這麼高尚,除開你那個喪失意識的媽媽,你是馮大偉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曾經用力量支配你,如果現在你同樣方式支配他,用最原始也最殘忍的方法,他才會覺得痛,才會覺得怕,才會覺得恐懼和失控。」
馮立顫抖著點了個頭。
「當然了還有一點,你是未成年。」裴峙半開著玩笑,語氣裡卻也藏著狠厲,「雖然理智告訴我應該跟你說,別弄出人命。」
「但我真正想說的是,就算你把人打死了,按照馮大偉的案史,我也有能耐幫你擺平,懂嗎?」
馮立不可置信地看了裴峙一眼。
男人輕笑了下:「怎麼?還是不敢啊?」
男生有些懵懂,迷茫地問著:「我舅舅以後都不會再騷擾我姐姐了對吧。你會幫她解決的對嗎?」
裴峙點了個頭,淡淡道:「也包括你。」
「……」
以為是馮立沒明白,男人又說了一遍:「以後馮大偉也不會再折磨你了。」
馮立看著裴峙,恍惚間,又變成那個溫順的孩子。
只不過這回,不是假裝的了。
裴峙交代好了,看了看錶就準備往回走,回去時還不忘交代馮立:
「等你準備好了,就告訴我,我也想去。」
馮立:「你也要跟我一起嗎?」
裴峙嗯了聲:「法是法,情是情,好多年不打人了,我也想撒撒氣。」
「就是記得攔著我點,我可不像你是未成年,我這叫知法犯法,要重判的。」
馮立:「……」
男人站在頂樓等電梯,馮立追了出去。
「你最開始說,你和我一樣都是見不得光的人,是什麼意思?」
裴峙臉上沒什麼表情:「你知道望夏徐家嗎?」
馮立點了點頭。
男人說得輕巧:「徐恆是我親生父親,我是我媽媽和他偷情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