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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內。
巴黎至望夏的航班準時降落。
到達廳內,田書宜正站在行李轉臺那兒,身後是她家裡的司機和傭人,在幫忙搬著大小姐的十幾件行李。
看見曹培峰和梁又橙,田書宜摘下眼鏡,朝他們跑過來,給了他們一人一個熊抱。
三人一起回了典當行。
這是田書宜第一次來阿峰典當行,梁又橙陪著她從櫃檯逛到庫房。到了廳,田書宜坐下來休息,突然想起什麼來,從鉑金包裡拿出個一隻錶帶。
「給你。」
梁又橙接過錶帶,仔細地收好:「謝了。」
幾天前,她臨時託還在法國的田書宜買了一隻愛彼的男士錶帶。
看梁又橙小心翼翼的樣子,田書宜打趣道:「哪個男士這麼幸運,能收到我們又又送的禮物啊?」
「……」梁又橙一囧,「不是禮物。」
接著解釋:「你知道做我們這行的,說到底也是服務業,客戶關係平時也是要打點的。表嘛,我自然是送不起的,也就給客戶送送錶帶了。」
「好吧。」田書宜無趣地扁了扁嘴,坐在沙發上開始玩手機。
校友群裡正在火熱地刷屏聊著天,大家都對晚上的聚會很期待。
「又又,你真不去啊?」田書宜握著手機問。
梁又橙點了點頭:「最近店裡生意不錯,我一時半會兒走不開。店裡的八戒和小米都是新來的,留他們兩個,恐怕應付不了。」
梁又橙很清楚地明白,同學會絕對不是單純用來憶往昔的。
將近十年過去,同學們早就不再是當初只攀比著要穿aj用iphone的懵懂富二代了。誰家的生意遇到困難,誰家又正好踩到風口百尺竿頭更近一步了,這些訊息吹得比什麼風都快。
同學會只是他們交換訊息、生意、利益的場所罷了。
而自己,並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
田書宜沒有強求,只是看著群裡火速刷著的聊天記錄,靜靜問梁又橙:
「又又,你說,他現在長什麼樣啊?」
梁又橙明白田書宜話裡所指,表情變得有點臭:「李亮呀?你不馬上就能見到了嗎?」
田書宜抿唇,只從包裡拿出ipad,開啟相簿滑來滑去。
梁又橙湊過去看。
是一些奢牌最新款的llection 成衣截圖。
「又又,你覺得哪件比較好看啊?這些我家裡都有的,你覺得我挑哪件去參加同學比較好啊?」田書宜問。
梁又橙正要回答,企業微信裡,那個買表的客人此刻又發過來一條訊息,問能不能再便宜幾萬塊錢。
她扁扁嘴,看著他的頭像,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了,更加煩躁。
於是將手機甩到沙發上。
「李亮他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念念不忘的?當初把你甩了立刻無縫銜接,就一渣男。」
梁又橙恨鐵不成鋼,田書宜捏著ipad,囁嚅道:
「我也知道啊,但知道和做到是另一回事,我只是想看看現在他是個什麼樣子。」
「……」
「又又,你對裴峙難道沒有這樣的執念嗎?」田書宜又問。
什麼都不要,彷彿只需要一句「好久不見」,就能告慰整個青春。
所謂荒唐,就是,一點點回應就足夠。
梁又橙看著田書宜殷切的目光,半晌,挪開目光。
「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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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又橙沒有執念,
或許只是因為,裴峙從頭到尾,其實都給過她回應。
夕陽斜斜射進典當行的貨架上,讓那些本就被追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