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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它一個系統還有階級觀念,還鄉下的土方子,沒鄉下的土方子演變能開發出它?
蘇愉揣著她的入職手續,其實就是一句話跟一個印章,她跟在俞哥後面溜達一下午,問他有沒有什麼蟲子排斥的味道。
「我真不知道,書上寫的什麼酯什麼乳油,哪有這些東西,就連最熟悉的敵敵畏也不是說有就有的,這麼多橘子樹,用敵敵畏殺蟲能把整個鎮一年的敵敵畏用量給頂了,哪兒拿的到?往年也是人手捉的,就是耗時幾個月罷了。」俞遠安攤手,表示他真的不知道。
泥巴糊樹根?不行,蟲卵在土壤裡能孵化。油漆?沒有。石灰,對,石灰,「俞哥,我們可以用石灰刷樹幹,可以殺菌。」
「那能不能阻止幼蟲往樹上爬?」俞遠安問,他讓蘇愉去找邱富力先買一包回來,她先找幾棵樹試試,有用了再說。
樹上長蟲這種事他見多了,也就沒蘇愉那麼激動,一驚一乍的,真是年輕,有奔勁兒。
石灰沒那麼快弄回來,蘇愉找人幫她從農家掏了兩筐的鍋洞裡的餘灰,提上她管轄的山頭,草木灰拌水她給刷在樹幹上,一直把草木灰用光她才罷手,停手的時候已經直不起腰了。
「娘哎,我真是來當勞力的。」她站在山包的頂部,迎著夕陽捶腰,遙看四周含羞待放的花苞,深吸一口帶有橘花清香的空氣,又覺得這活兒也不算累,伺候樹可比伺候人輕鬆,它們是好是歹身體不會撒謊,不像人,有張會說話的嘴。
「邱哥,俞哥,劉泉,我回家了啊,明天見。」她跨上腳踏車,踏板一蹬,人已經在兩三米開外了。
「真有精神,還是年輕好。」邱富力勾著老腰,拍旁邊的劉泉,「你也學學,一個大男人天天悶不吭聲,難怪娶不到媳婦。」眼光高又長了個鋸葫蘆嘴,他看得上的姑娘看不上他,說他是個悶瓜。
「她這是在爭表現呢,我才來的時候也殷勤。」劉泉不滿,就因為蘇愉的爛法子他忙了一天,在地裡抓了一下午的土,又是水泡又是火燒的。
「走,我們也下班。」俞遠安率先離開。
「蘇技員回來了?讓我好等,我差點都急著要去接你了。」寧津接過腳踏車,他騎上帶蘇愉回家。
蘇愉沒理會他的怪腔怪調,問:「你怎麼跑這兒來了?真怕媳婦跑了?」他在鎮外面她回來的路口等著,離遠了沒認出是誰還把她嚇得半死,以為有壞人要堵她呢。
「我怕媳婦丟了還倒賠個腳踏車,哎,疼疼疼,鬆手。」他呲牙咧嘴地叫喚,「等睡的時候肯定又青了,下手真狠。」
「自找的。」蘇愉扶著他腰給揉了揉,向他訴苦說今天有多累,巴拉巴拉的,騙得了半個小時按摩的承諾。
到家後她就不提工作了,洗手吃飯,問男人明天什麼時候走,得知是七點,她驚訝:「這次怎麼這麼早?」
「短途的,貨不多,我下午去看貨已經上一半了。」寧津夾一筷子炒雞蛋放她碗裡,對平安說:「中午你跟小遠在家吃飯,別去你爺奶家。」
「為啥?我也有不想做飯的時候。」
蘇愉挑眉,這句話是她推他爸去做飯常說的。
「每天每人一分零花錢,中午在家自己做飯每人兩分錢,一個月差不多能攢一塊錢,一年就是十二塊,再加上過年的紅包,一年就十四五塊,這錢是你倆自己的,想買什麼我跟你爸不干涉。」蘇愉給他們算帳畫大餅。
兩個孩子聽到一年能有十五塊錢,喜的嘴都合不攏,麵條也不吃了,幻想十五塊錢要買什麼。
誘惑成功。
晚飯後她洗碗讓他去洗澡,寧津把碗接下來,「你去洗澡,你洗澡慢吞吞的,天天洗還像身上結了一層垢似的。」
「今晚是你做的飯。」蘇愉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