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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脫去婚服,掀掉丈夫親手為她戴上的帽冠,和笠在大雨中奔逃,海民們視她為恥辱,將她團團圍住。
婚內變心這種事,雖然不常有,但也有例可舉,只是箬比較大膽和特殊,敢在眾目睽睽下那般胡言,絲毫不顧及丈夫和婆家的臉面,是最令人所憤怒的。
婆家揚言要把她不潔的靈魂扔進苦海洗乾淨,海民們也因為鯤一事早就看她不順眼,借著這個藉口剛好「公報私仇」,青梅竹馬的丈夫相見時也紅了眼。
不管男女老少,海民們皆對箬拳打腳踢,喊著「罪人,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話,頭皮不知被誰扯掉,一位最有威望的婦女提著一頂血紅色的氈帽就要縫在她頭上,箬馬上就要為自己的一見鍾情付出慘重代價,突然電閃雷鳴,雷電夾雜大雨,晃的眾人睜不開眼,再睜眼時,笠消失了,鯤出現了。
這時海民才知道,原來溫和煦暖的笠就是殘忍嗜血的鯤。
難怪昨夜打了一夜的雷,那次道士獵鯤前說過,那條魚就是體積大了點,其實年歲還小,所以連化成人形的資格都沒有,若要強行化形,必須提早歷雷劫,可它年歲不到,修為自然不夠,就算能僥倖過下來,也只剩最後一口氣,而且就算化人形,身體也需要幾日的適應期,在那期間,是不能離開水的。
所以富商出現的那日,也就是箬出嫁那日,才會下起傾盆大雨,其實是笠為了見箬耍的小手段。
這下子,箬和笠之間說不明道不明的關係徹底惹了眾怒,有人懷疑他們早有私情,互通良久,剛好鯤是苦海的禍害,箬是海民的禍害,兩個禍害湊到一起,簡直齊活兒了。
海民一開始見到鯤嚇的膽都破了,後看見它一身傷病動彈不得的模樣後,膽子又大了起來,手中的動作也因為憤怒加重了幾分,甚至有人特意在帽冠里加石頭增加重量,就那樣四名婦女把箬按在泥濘的濕地上,掀開她的頭皮把帽冠縫了上去。
鯤親眼見證這一過程,看著箬被縫上罪人的印記,異常憤怒,自斷一鰭掀翻眾人,把箬帶走,箬趴在鯤身上,被鯤帶去了苦海里的一座小島,這裡沒有與海岸連線的地方,別人進不來,她也出不去。
海民們很是不服,就在苦海海岸一圈都種滿了荊棘和毒刺,還在上面灑滿了魚類害怕的熟鹽。
而箬和笠再也沒有出來過。
於情問:「如果這個故事到這裡就結局,我會認為是皆大歡喜,但是我還是要問一句,鯤最後成神了嗎?在苦海等到巨人神農了嗎?」
其實她是好奇箬笠後來的結局,如果女鬼臉真是箬,那女鬼臉現在身邊空無一人,肯定是因為後來發生了些什麼。
嚴於道:「傳說是沒有再見過巨人神農,但他靠自己仍然成神了。」
「這麼厲害。」於情道:「我都都點崇拜他了。」
箬笠與世隔絕後,互相慰藉,鯤一心成神,用法術把海中的沙石堆了一座沙峰,沙峰高聳入雲,鯤堅信,只要越過了天,就是神的地盤。
箬就默默守護,沙峰堆好後,鯤化作笠開始攀爬,過程十分艱險,從夏天開始一直爬到冬天,遇狂風,大雪,寒冷,都堅持下來了,可惜天不遂人願,第二年的夏天,冰雪開始融化引發雪崩,沙峰驟然分崩離析,笠也從即將到達峰頂的地方重重的摔了下來,功虧一簣。
好在笠在摔下來前變回了原身鯤,雖然撿回一條命,但五臟六腑還有四肢都被摔斷,他不能行走,不能自主吃喝,什麼都幹不了,成了一個廢人。
更不能重新爬上沙峰,實現成神的理想,他覺得自己徹底成為笑話,對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漸漸的笠變得易怒,變得暴躁,開始冷暴力,但即便是這樣,箬依然不離不棄,盡心盡力的伺候笠,毫無怨言。
好巧不巧,那段時間箬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