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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李群青和一兩個伺候的宮女。
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說白晨一句不是,但白晨從頭至尾都覺得,最應該被罵的人其實是自己。
蕭綽看了看白晨,苦笑了一笑:“讓你看笑話了。”
白晨咬著嘴唇搖了搖頭,道:“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蕭綽掏出手絹替耶律休哥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像是回憶一樣,慢慢的說:“哀家跟遜寧,雖不能說是從小一起長大,但也差不多,他的父親是上代的南院大王,喜好漢學,我的父親也喜好漢學,所以父輩之間走的很近,也就經常能見到他,他從小就是個與人不一樣的孩子,很沉穩,不管是文還是武,樣樣都很出色,那時候他才8歲,卻老成的像個大人,沒有人能進駐他的心,直到有一天,耶律眉嬸子抱著一個皺巴巴的小嬰兒遞到遜寧的面前告訴他:‘這是你的未婚妻,你要好好待她。’,遜寧當時很好奇,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女孩子能醜的好像一個猴子,但他還是掏出鐲子套在小娃娃的手上,並告訴自己,十六年後,他一定會蓋一座草原上最大最美的帳篷,騎著最好的馬,將馬會上第一名的彎刀送給她,然後當著大王和所有人的面,宣佈他們的愛情。”
白晨一怔,原來耶律休哥還是如此專情的人,可蕭綽為什麼要告訴她?這跟她有沒有關係。
蕭綽看著白晨,眼睛慢慢滑到她手腕上的鐲子上,她閉了閉眼,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可遜寧的未婚妻在三歲那年在戰場上失蹤,我們一直以為她死了,只有遜寧堅持著去尋找,在大家都以為肯定不會有結果的時候,遜寧卻寫了一封信給我,說他看到了那枚鐲子,在東京,在礬樓,在一個與人不同的女子的手腕上。”
白晨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鐲子,那冰涼的觸感瞬間傳來,蕭綽也在這是說出了一切:“就是你手上的那枚鐲子。”
“不……不是……”白晨趕緊搖頭,這鐲子不是她的,是她去大相國寺的時候一個小尼姑送給她的,既然是這麼重要的鐲子,這麼重要的人,她必須把實情說出來。
“好了。”蕭綽卻打斷了她的話,她看起來似乎有些累。
“遜寧喜歡你,你就留在這裡好好陪著他吧,哀家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韓德讓恭敬的扶起蕭綽,二人慢慢的出了大帳,白晨的話也沒來得及說出口。
晚上李群青命人在耶律休哥的胡塔邊上鋪了層厚厚的羊毛氈子,又拿來毛毯和棉被,看來她不得不在這裡陪護一夜,不過這也是應該的,畢竟耶律休哥是因為就她而受傷的。
前半夜睡不著,腦袋裡總是蕭綽說的那些話,不知道為什麼白晨有些難過,她不知道耶律休哥做這麼多,到底是為了她,還是為了那個鐲子。
後半夜白晨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裡是蘇魏安淡淡的笑著的臉蛋,忽而又變成了耶律休哥的臉,耶律休哥在對著她笑,似乎又不是,他一邊笑,一邊掏出一個鐲子,套在她的手上,而白晨卻突然發現,戴著鐲子的人不是自己,是那個小尼姑,而她只不過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白晨最後是驚醒的,她猛地睜開眼睛,卻正好對上耶律休哥深藍色眸子,那雙漂亮的眼睛正盯著她,好像要將她吞噬掉似的。
“做惡夢了?”耶律休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白晨往被窩裡縮了縮,而後點了點頭。
“想家了?”耶律休哥又問。
白晨沒說話,也沒有動,只是微微垂下眼皮,把大羊毛毯又往身上拉了拉。
耶律休哥伸手捏了捏白晨的小鼻子,他寵溺的笑了笑。
“等把大宋納入我大遼的板塊,我就把你的嫁人全接到上京。”
“不可能。”白晨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