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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紅藥面若寒霜,冷冷一笑,「活得不耐煩了?」
曉霏看著青年那雙比冬日北臨山間最濃重的夜色更黑更森冷的眼眸,不受控制地輕輕打了個寒顫,抖著嗓子道:「我……我早就死了。」
紅藥挑挑眉:「所以你是嫌死的還不夠透?」
紅藥嘴唇輕動,正想放狠話說我可以成全你,眼前突然一白——一條柔軟厚實的白毛巾突然蓋到他濕漉漉的腦袋上,裴慈蹲身,將一雙拖鞋擺到他腳邊後,又起身幫他理了理因為匆忙而穿得歪歪斜斜的寬大白t恤。
「跑這麼急做什麼?我剛才不是應了你麼。」裴慈抬手,十分自然地給紅藥擦還在滴水的黑髮。
紅藥眼簾輕垂,低頭任裴慈動作,踩在冰涼瓷磚上的白嫩腳趾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了縮,只是說出口的話卻平靜冷淡:「酒店浴室的隔音挺好,我沒有聽見。」
裴慈一邊給紅藥擦頭髮,一邊輕聲解釋道:「我在等你的時候這位……這位曉霏姑娘來敲門,因為你在洗澡,開門對彼此都不方便,我正猶豫,門就突然開了……」
猶豫倒是沒有猶豫,看清敲門的人是誰後,不管是人是鬼裴慈根本就沒打算開門。
紅藥抬手撩開遮住了他眼睛的毛巾,眼神裡像是裹攜著閃亮利刃,唰唰唰的戳向正無聲擦淚的曉霏。
「還敢撬鎖?」
曉霏捏著袖子正要說話,隔壁房間的門突然開啟,靳導一手冰啤一手小燒烤,熱情招呼道:「你們在門口聊什麼呢?一起來吃宵夜啊!嗯?曉霏你怎麼還把戲服穿回來了?」
聽靳導這麼一說,紅藥才注意到曉霏身上是一身層層疊疊的錦繡華服,精緻的繡花與釘珠在走廊燈光下泛著瑩瑩微光,只一眼便知道珍貴非常。
曉霏瞥了靳導一眼,紅著眼睛冷冷道:「你那些粗製濫造不倫不類的戲服也能和我的衣裙比?」
靳導:「……」
這是鬼祖宗無誤了……他的戲服哪有粗製濫造!都花了大價錢專門定製的!觀眾看了都誇劇組用心劇組牛逼的!
見楠爾易故同樣拿著燒烤飲料站在靳導身後,裴慈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是恰好開門,應該已經在門後聽了有一會兒了。
裴慈拉起有些不對勁的紅藥的手,轉身往屋內走去:「有什麼事進來說吧,早些解決也好。」
再在門口聊下去,怕是整層樓都要出來圍觀了……而且,萬一紅藥動手,屋內沒有攝像頭,關上門也能放開手。
「嗯!都聽慈哥哥的!」曉霏彎著眼睛甜甜應道。
然後就在她拎起精緻繁複的裙擺想跟著進屋時,走在前面的紅藥倏然回頭,語調冰冷森寒地道:「再亂喊阿慈,我就把你……」
後面兩個字雖然無聲,但跟在後頭的人都看懂了紅藥的口型。
楠爾手上的小燒烤差點祭了土地爺。
是殺氣!是殺氣吧?!嗚嗚嗚李吳大小姐你到底給我介紹來的是什麼人啊!我只是想請鬼離開,不想鬧出人命……鬼命也不想啊啊啊!!!
比起只是順帶被紅藥的眼風殺氣掃到的楠爾三人,直面紅藥的曉霏明顯感受更甚,她幾乎瞬間臉色煞白淚盈眼眶,呆呆看了紅藥濃艷臉龐片刻,像是十分不可置信一般,但她卻並沒有像白天那樣落荒而逃,反而不怕死一樣拎著裙擺迎難而上,直直朝裴慈奔去。
一邊跑還一邊哭喊:「哥哥哥哥!你怎麼給嘉文找了一個這樣兇的嫂子!」
聲音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姿態形象全無端麗不見。
裴慈:「……」
平白多一個妹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紅藥:「!!!」
抽刀的手,微微遲疑。
楠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