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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吳不禁感嘆:「太貼心了。」不管是小鵝崽,還是銅環大刀。
紅藥歪了歪頭,糾正道:「或許用『訓練有素』來形容會更合適。」
李吳想了想,點頭贊同:「的確,軍隊的話,確實用訓練有素形容更合適。」
一直沒出聲的施嘉文突然臉色蒼白的喃喃道,「可是這麼會這麼多?若是……若是那時候都在,我們的景朝會不會就不會……」
面對滄海桑田已經翻天覆地大變樣的人間,她能保持平靜,因為這是必然,一代皇朝,不管從前如何繁華鼎盛終歸會沒落腐朽,被歷史的車輪無情碾作黃土。
面對從前故人親友陌生的眼神,她能保持理智,撒嬌賣痴死纏爛打,因為這同樣不可避免,這不是他們的錯,是她誤了輪迴轉世的洪流,孑然一身被留在了一千年前的河岸。但她沒有被放棄,她可以順流而下,她會努力追上親友的腳步。
可是,只有這一點,她無法冷靜更無法理智,她不想做名垂青史仁義兩全的亡國公主,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即便是苟延殘喘,她也希望景朝能堅持久一點。
可偏偏,是讓她在千年後,在早已塵埃落定的今天,看到曾經她生還、她的國家生還的那一點微末希望。
雖然心裡知道這很可笑,但她還是忍不住幻想,若是……若是那時武安能帶領著他的軍隊駐守國門,他們的國家一定不會那樣摧枯拉朽的滅亡吧?
施嘉文的話音落下後,小院內一片沉寂。
李吳方沖雖然屢有奇遇,但到底這一世生在和平年代,體悟不了這沉重的亡國之痛,不敢貿然出聲。
裴慈恢復了部分前世記憶,心中哀嘆有之,感傷亦有之,但他更擔心從前駐守邊城徵戰沙場以保家衛國為己任的紅藥的心情。
山河破碎,家國滅亡,最難過的不是在千年後回頭遠望的他,也不是養在上京皇城直至最後一刻以身殉國的施嘉文,而是被所有人視為軍神,視為景朝防線的武安將軍。
這千年來研究景朝歷史的學者都說,景末國運,皆繫於武安一身。
這是讚譽,亦是錯了位的壓力。一朝國運繫於一身,本就是滅亡之兆。
想到此處,裴慈心中憂思成結,忍住嘆息,伸手握住紅藥溫涼手掌。
然而紅藥卻並沒有裴慈想像的那般傷懷,他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問:「《武安傳》裡,你給我安排了個什麼結局?」
施嘉文正沉溺於那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希望』,聞聽此言,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病……病逝。」
「病逝啊……」紅藥神色莫名。
施嘉文解釋道:「我也是根據當時從邊城前線傳回上京的報喪文書寫的……據說,是因為你帶傷徵夷,落下病根,邊城又條件惡劣,少醫少藥,勉強拖了兩年後暗傷復發,最終……不治身亡。」
紅藥臉上看不出喜怒,平淡道:「難為他們費心為我編造出如此合情合理的死法了。」
施嘉文心中一揪,急聲道:「你的死因莫非另有隱情?」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方沖終於逮住機會,一頓分析輸出,「紅老闆要是真的是傷病不治身亡,我……上官沖怎麼會偷偷將他的屍骨藏進景末帝帝陵?紅老闆的魂兒又怎麼會附在陶俑身上?依我看,這事兒絕對與施瑾隋啟脫不了幹係!」
「不能吧?」施嘉文表情糾結,「你……上官沖把武安屍骨放進帝陵應當是氣不過施瑾一直打壓針對武安,還派宦官監軍欺辱士兵。至於武安的魂兒附在帝陵陶俑身上,說不定是因為施瑾命工匠製作的那批官員俑做的太像真人,不是說,在肉身腐壞後,鬼魂會附在其他人形物品上麼……」
面對眾人訝異不解的眼神,施嘉文嘆了口氣,她也知道她這解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