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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抿乾澀的嘴唇,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在醫院一個月,莫俊生幾乎是天天都來,吃的,用的,穿的,一樣不落下,照顧得周詳。
&ldo;謝謝你。&rdo;紫時說。
&ldo;還那麼客氣?&rdo;莫俊生摸摸紫時的頭,&ldo;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在尼美路有套公寓,你就現住在那裡。&rdo;
紫時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隔天,莫俊生開著車將紫時送到尼美路上的公寓,紫時一進門便見有個面色祥和的傭人。
&ldo;來。&rdo;莫俊生拉著紫時,&ldo;你的房間在這裡。&rdo;
紫時低著頭,像是心思不在這裡,仍由莫俊生拉到臥室裡。
&ldo;這裡有很多書,你不會感到無聊的。&rdo;
&ldo;謝謝。&rdo;紫時扯動嘴角露出笑容。
莫俊生看看腕錶,時間已經不早了。
&ldo;我還有公事要辦,就不陪你了,有什麼事可以找劉媽。&rdo;
&ldo;等等。&rdo;紫時叫住莫俊生。
&ldo;什麼?&rdo;
&ldo;你是不是在騙我?他真的沒事?真的會回來?那為什麼現在還沒回來?&rdo;紫時開口,眼睛直視莫俊生。
&ldo;你知道的,這次的事情太難辦,馮裕庭估計是讓了很多步,這個攤子也太大,一時半會處理不好。&rdo;
&ldo;你不需要騙我。&rdo;紫時提聲,微微喘著氣。
莫俊生慢慢走近紫時,按住他肩膀,一字一句地說:&ldo;我沒有必要騙你,你自己不相信馮裕庭而已,實話告訴你,他走之前來拜託我照看你一段時間,他說他一定會回來。&rdo;
紫時抿抿嘴唇,垂眸。
&ldo;就看你信不信他了。&rdo;
莫俊生說完轉身走出房門,輕輕關上門。
紫時坐在床上,抱著膝,將頭慢慢埋入。
劉媽每日都做精緻的飯菜,慢慢地,紫時身體恢復了很多,他時常踱步在外面的小花園,看著天色漸漸亮起,漸漸變暗,漸漸流逝。
他想到第一次看見馮裕庭,那是在一片黑暗中,一個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看著自己,聽著自己的琴聲。
只有自己知道,那日第一次見他,自己彈琴的手指便微微顫抖,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紫時看著夕陽如火一般瞬間流逝,又是一天過去。
&ldo;又是一天。&rdo;紫時低下頭,然後微微笑笑。
莫俊生一週來三次,意外的是紫時不再問他關於馮裕庭的事,莫俊生也不提,只是簡單地和紫時聊聊天。
&ldo;我想明天出去走走。&rdo;紫時說。
&ldo;好,我派人……&rdo;
&ldo;不用了,我自己會當心的。&rdo;
莫俊生想了想,摸摸紫時的頭:&ldo;去逛逛也好,我也怕你悶壞了。&rdo;
隔天,紫時早早地起床,然後坐公車到馮裕庭原先的那幢別墅。
別墅的大門緊緊關著,按著門鈴,無人響應,紫時坐在階梯上很久,看著來來往往的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有幾個顯然相當面熟,朝紫時笑笑。
一直坐在傍晚,紫時終於起身,慢慢離去。
這個城市傍晚還是如此,披著流光四溢的衣衫,浮華畢顯。
紫時路過書店,音像店,餐廳,來到公車站,站前人很多,車子一來,彼此推搡,紫時落在最後,然後沒有乘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