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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許安慧和秋杏等丫鬟圍著芸娘忙碌了半天,許安慧作為兒女雙全的全福人,親自為她絞面開臉。秋杏他們則幫著描眉塗脂,將芸孃的一張小臉塗抹得紅紅白白,平時清麗的面容頓時變得分外豔麗,又將她一頭秀髮全部盤起,梳成了精緻的髮髻,插上了精緻的髮飾,最後才為她穿上嫁衣。
宋芸娘面色緋紅,不知是臉上過濃的胭脂還是內心的緊張所致,她坐在炕上,只覺得心跳地厲害。許安慧和秋杏等一幫小姐妹們正笑嘻嘻地聊著天,可是芸娘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藏在寬大袖子下的一雙手緊緊絞在一起,儘管正值數九寒天,可是她只覺得渾身燥熱,後背、手心都是汗。
昨日,作為“全福人”的許安慧和張家堡另一個同樣兒女雙全的“全福人”一起去蕭家為新房鋪床。回來後,許安慧笑嘻嘻地告訴芸娘,那蕭家很是大方。新房裡連一件舊的傢俱都沒有,全是重新置辦,連炕都是拆了重新搭建,新房裡也佈置得乾淨整潔。看來,李氏他們的確是花了血本,很費了一些銀兩和精力裝修新房、籌備婚事。
李氏他們搬去新家時,芸娘曾經去過一次,當時既忙亂又倉促,所以也沒有仔細打量過他們的新家。後來,遵守著宋思年婚前不能見面的囑咐,芸娘更是一次也沒有去過。昨晚聽許安慧說得誇張,芸娘心生好奇和嚮往之餘,又有些埋怨蕭靖北太過於鋪張浪費。
她知道,這次王防守雖然獎勵了蕭靖北一些銀兩,可也不能隨意花費。前些日子蕭家送來了聘禮和聘金,除了豐厚的各色聘禮,聘金居然也給了五十兩銀子,這在張家堡普通軍戶家裡,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手筆。
當時,宋芸娘本想用十兩採買嫁妝,二十兩留下作為私房錢,剩下的二十兩留給宋思年。可是宋思年說什麼也不肯接受,還激動得老淚縱橫,一個勁兒地說自己沒有用,他都沒有為女兒備下豐盛的嫁妝,哪能要女兒的錢。他又不是賣女兒,怎可收女兒的聘金。
芸娘無奈,只好收回了銀子,心中卻暗自打定主意,開年後,她便送荀哥兒去靖邊城的書塾唸書,她來負擔荀哥兒的學習、生活等一概費用。想到荀哥兒,芸娘不禁神色一振,挺直了腰背,覺得前途一片光明,生活充滿了希望。
許安平上次歸來,雖然給宋、許兩家帶來了不小的波動,但是他帶給宋思年的那個關於軍戶除籍的新規定,卻好似在漆黑的小屋上開了一道天窗,讓燦爛的陽光照耀到宋家的每一個人,讓他們重新開始新的人生規劃。
宋思年已經和柳大夫展開了一番長談,兩人一致決定,讓荀哥兒牢牢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不再繼續學醫,而是以唸書為主。
柳大夫在張家堡圍城之戰中更加出名,王遠已經免了他的稅糧,讓他不必受制於成日種田,而是讓他全力輔助胡醫士,正式重新開始他大夫的生涯。柳大夫雖然不捨聰明好學的荀哥兒,但是為了荀哥兒的前途,他還是忍痛割愛。同時,為了讓荀哥兒不記掛自己、安心讀書,他還挑選了兩個機靈的少年做學徒。
荀哥兒沒有了要襲替軍職、不能科舉的顧慮,為了不辜負宋思年和柳大夫的期望,這些日子以來,他更加發奮,常常通宵達旦地念書。宋思年便有了送他去書塾接受正規學習的念頭,唯一的困難就是辦完了芸孃的婚事之後,家裡的餘錢不夠多。
宋芸娘自然深知家裡的情況,所以決定自己出資讓荀哥兒唸書。她心想,付了荀哥兒的學資之後,剩下的銀子一定要好好謀劃用途,決不能像蕭靖北一樣隨意花費在不必要的地方。她暗下決心,過了門之後,務必要將蕭靖北大手大腳花錢的毛病給制止掉。
雖然前幾天下了雪,但是這兩日天氣晴好,宋家院子裡的積雪早已清除掉,所以院子裡可以擺下三桌酒席,正房裡還擺著兩桌,已經坐了一些街坊鄰居和好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