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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寒眨了眨眼,咂舌地看了看櫃子兩處撞痕,又看他,「如果你真這麼介意,我可以找人幫你搬……」
「你,搬回去。」
「你不怕我又磕到……」
「這個家裡,出現一個你已經夠了。」
說完,他像是再也不忍目睹此處的狼狽和可能還會有的損失,拿著柺杖,頗有點健步如飛的意思消失在了走廊東頭。
等張青寒把櫃子又挪回去,已經是快七點了,想到剛才趙貉的憤怒,她頗有些於心不忍地看了眼這櫃子,好在上面沒有再弄出撞痕。
想到昨晚他意味深長地提起癢癢耙,張青寒捏了捏眉心,顯然這男人看出她出現在陽臺的用心。
張青寒粗重地嘆了口氣。
下樓時,正撞上對面過來的趙貉。
他已經換上一套西裝,帶著黑色手套,肘上搭著一個藏藍色呢子大衣,拄著柺杖往這邊走來,氣定神閒,從容驕矜,哪還有剛才情緒外洩的氣急敗壞。
他瞥了她一眼,禮貌頷首,然後在樓梯邊停下。
張青寒懷疑他留學過很多年,接受過宗教洗禮,不然不會有這麼古板又深入骨髓的女士優先的做派,一如西方的虛偽紳士,上一秒橫眉怒目的和女人吵架將她貶的一文不值,下一秒在女人難堪說要離開時大方起身,禮貌地摘下帽子合在胸口鞠躬說再見。
好像她的狼狽不是由他造成。
她下樓,柴明已經等在客廳,看到她,他的目光有些複雜,帶著點探看似的把她瞧了一遍。然後微妙地看向後面,快步走過去,幫老闆穿上外套,蹲下幫老闆壓下西裝褲腿。
趙貉長身玉立,按著柺杖站在那裡,冷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昂首又傲慢地等著下屬幫他整理衣服的細微褶皺,像穿上刀槍不入的鎧甲,橫平豎直的紋理讓他變得凌厲尖銳,如高高在上的王椅上獨坐的國王。
張青寒瞧著趙貉的氣度變化,一個小時前穿著柔軟的棉質睡衣,微亂著頭髮,帶著點惺忪意,吝嗇刻薄的和她計較櫃子損失,心痛得臉上青筋凸起的男人彷彿不是他。
注意到她的視線,趙貉直直的目光看過來。
張青寒:「祝趙先生工作順利。」
趙貉看了她兩三秒,「廚房的東西你隨意用吧。」
「為什麼?」總不至於是她這點吉祥話吧。
「家裡的垃圾已經夠多了。」
說完,他看也不看,拄著柺杖往外走了。
張青寒:「……」
牙尖嘴利,斤斤計較的刻薄狗男人!
張青寒忙著上課和趕作業,入住小木屋的前幾天和在李漾漾家如出一轍,很少見到正主。
把最終的旗袍交上去後,肩上壓著的作業重擔輕了許多,其它的作業相對來說都簡單,空閒時間多起來,在朱禾和師惠菊嘰哇亂叫著羨慕時,桑流的電話剛好打來。
有一個走秀讓她參加,價格不低,雖然是一個低端秀場,但主打一個錢多活少。
不過桑流有些猶豫,「如果你以後想往國際上走,這樣的秀參加太多會不利於你發展。」
即便還是學生,但模特的身份,她們也該學會愛惜羽毛。
張青寒笑:「窮的都揭不開鍋了,我還顧得上那些?」
況且她沒有說,自己對那些國際走秀和未來一定要獲得多高的成就並沒有太多的執著,這樣的話說出來只會引得桑流的暴跳如雷,怒斥她暴殄天物,浪費自己那麼好的資源。
在多數時候,桑流這個草創公司還是十分靠譜的,她走完秀的第二天,錢就到帳了,張青寒看著帳上久違的五位數,下午便打了李漾漾的電話。
忙活太久的學業,尤其是想到家裡那一群人和小木屋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