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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地回答著她無關緊要的問題,更多時候他是沉默的。出於謹慎,他抵抗著話題的深入,在有些地方,難免肝火大動。
而克羅夫特固執地刺探,對他的怒意無畏無懼,彷彿那是她的職責所在——也許在這房間裡確實是。
“我聽說你四處遊蕩,拒絕向世界政府定期彙報行蹤。”
世界政府算什麼?
劉眾赫並沒說出口,只擺出了極其不屑的神色。
他在各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是舉手之勞,殺幾個該死的人,就被稱為希望的義警。在那些尤為見不到光的地方,世界的滅亡雖然已經停止,混亂、貧窮和絕望仍舊盤踞在荒蕪的土地之上。對此,世界政府沒有采取任何有效的舉措。像其他犯罪行為一樣,劉眾赫的行為亦被默許。
安娜·克羅夫特替他說:
“一群令人作嘔的禿鷲。你是這麼想的,當然了。”
劉眾赫揚起眉毛。她說的對。
他不信任任何政府,包括現在的這個——當一切已經結束了,屍體已經陳列在地,他們才出現——只有搶功時動作最快,用禿鷲形容極為恰當。
劉眾赫把屍體留給他們。他總是隻身離開,不留下名字。
他的殺戮不會帶來救贖,他知道,所以他分文不取。
他也只是走過,不建立秩序,被拋棄的人們仍然被拋棄,沒有希望的生活仍舊沒有希望。
“你知道最近的縱火案嗎?”
安娜·克羅夫特忽然提到一件他也掛在心上的事。近來在新俄亥俄州出現了多起焚燒圖書館的事件,犯人作案很有針對性,只燒書,從私人藏書室燒起,燒到了聯合政府的公立圖書室。
最近的一次,劉眾赫的車就停泊在那附近。他在近處看到了濃煙升起。火燒起來時,他正在吃他的午飯——一種據說是墨西哥捲餅的東西,花費了25Neocoins,卻加了太多辣椒素——當眼前的火苗竄向天空時,辣味也在他嘴裡爆炸了。印象深刻。
“政府正在通緝犯人。”
安娜·克羅夫特面無表情。她那雙眼睛好像要從他身上挖掘出什麼秘密似的。
“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劉眾赫說。他的譏嘲很露骨,因為世界政府的無能顯而易見。
安娜·克羅夫特搖了搖頭,像是在勸他不要太過看輕任何組織:
“案發當日,你在縱火案現場附近出現的事,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氣氛驟然冷卻下來。
“……你也懷疑我?”
劉眾赫挑起眉毛,問道。他的表情像是在說“你不至於有這麼愚蠢吧”。
安娜·克羅夫特則避開了他的眼神:
“我認為——”
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間的閃躲已經說明了問題。
劉眾赫笑了,“如果是我,我會先燒掉你的家。”
安娜·克羅夫特也露出了無可奈何的微笑:
“我不能否認,你說服我了。可是霸王,不要怪我好奇,你在那附近做什麼呢?”
劉眾赫看著她,沉默不語。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不曾去過圖書館。世界毀滅前沒有,世界毀滅後就更沒有。
圖書館對於劉眾赫而言只是個遙遠的概念,他從未進入其中。
但安娜·克羅夫特所在的新美國,這裡有圖書館。經過長達數年的組織與重建,部分城市的樣貌已經逐步復原。在安娜·克羅夫特的堅持與推進下,文化場所也作為基礎設施納入修建的範圍——顯然,她以特有的手腕馴服了世界政府的官僚們。所以,這裡有圖書館。
如果那天,那間圖書館沒有在他的眼前被燒燬,劉眾赫也許會在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