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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晨,幾個女兵們正幫忙做飯,就聽見挺悶的一響。安安立刻站了起來:&ldo;要出事,是大口徑炮。&rdo;一會兒,總機班說有傷員,要她們馬上準備。
送過來的兩個傷員都是胸腹聯合傷,處理完了就趕快後送。接著又抬下來兩個,安安心裡一涼,包著的頭成了平面,是烈士了。另一個頭也包著,還有脈搏,是面部衝擊傷,包紮處理後送。安安她們回頭處理烈士。他特別慘,臉全沒了,剩下下巴和下牙,右前臂只剩一小點,左胳膊斷了,右腿斷了,腸子都流出來了。安安她們把腸子塞進去,面部墊了好些紗布三角巾,包起來象個完整的腦袋。她們當時沒覺得他犧牲,就覺得特別慘,不應該這樣的,說不定昨天他還和她們通電話呢。周圍的戰士沒有不哭的。
安安覺得他象睡著了,輕手輕腳地處理,最後又把他綁在擔架上,上山下山地怕掉下來摔疼了他。安安她們處理傷員的時候,旁邊戰士們用洗臉毛巾給傷員擦臉擦身上,用的是平常他們捨不得喝的水。
安安她們在前線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烈士。可是每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她們的心就像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握著,難受的直想哭。剛剛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淚腺發達的人。可在前線呆了兩個多月,她就哭了不止一回。她盼望著仗早點打完,祈禱著這些戰友們,能夠平安的回到自己家人的身旁。而她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去搶救每一個送過來的傷員。
☆、91
邊境的夏天是雷雨多發的季節。平時盼著有多的水也可以洗衣服,可這會兒雨量太大,直接向貓耳洞裡的人蹲在了水坑中。這還不是讓安安無法忍受的。雷雨天,卻是yn特工們偷襲的好時機。
有一個晚上,特工摸上我軍的一個陣地,借著閃電看見了我們的一個射孔,一個閃電就打進來一梭子彈,洞裡的戰士一傷一亡。還有的順著電話線讓特工摸著洞口掏了洞的。
這種時候,安安跟同伴們都會冒著風雨和子彈,來往於各個貓耳洞之間去搶救那些傷員們。每當遇到這樣的事情,所有的戰士都覺得難過和憋屈。若是在戰場上明刀明槍的幹,自己這一方的人輸了也就罷了。只能說自己技不如人。雖然大家都明白兵不厭詐。可當自己的戰友們卻因為偷襲而失去生命的時候,大家還是忍不住感到憋屈,咬牙切齒的罵著對方狡詐,無恥。
敵我雙方陣地區是離得相當的近。大家都住在同樣的貓耳洞裡。雙方陣地的貓耳洞其實相隔也就幾十米遠。近的大家都能看到對方所住貓耳洞的分佈情況。營裡開始決定進行反擊。雖然yn特工對這裡的氣候環境適應良好。所以他們才能夠在雷雨天出來偷襲。可解放軍有著不怕苦不怕累的傳統精神,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製造條件也要上。
又是一個雷雨夜,營裡決定進行反襲擊。半夜,有戰士報告山下發現越軍,營部立刻派了一隊人下山迎戰。安安也跟著去了。這裡的戰鬥畢竟與安安曾經所在的邊防團戰鬥方式不一樣。邊防團的戰鬥基本上是在戰壕裡面向外射擊。而這裡卻經常要面對短兵相接。這樣的戰鬥方式對安安來說是新鮮的,是需要重新適應的。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句話說得很好聽,卻需要面對這樣狀況的戰士們有著莫大的勇氣。安安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主動出擊與敵人拼殺的戰鬥。她跟著戰士們往下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先找個掩體向下開槍,還是跟著戰士們往下沖,短兵相接。
最後安安發現自己有些魔怔了。戰士們也不傻,哪裡真的就只是往下沖等著短兵相接呢?衝到了子彈有效射程,安安沒有開槍,卻向下投了五顆手榴彈。結果響了六下,引爆了一顆地雷。就這天空中的閃電,安安隱隱約約能看到那些被爆炸衝擊到的倒向四周的yn兵們。安安牢記自己是個軍醫,並不戀戰。她開始在槍林彈雨中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