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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
側面望過車窗，有各色的霓虹燈。
祈歲每次打瞌睡，光影都能精確描摹到她側臉的弧度，尤其是鼻尖，很是小巧。
不過頭一點一點的，也實在有些好笑。
這個時候，交通有些擁擠，司機的時候，祈歲會因為慣性突然往前。
突然，她迷濛地睜開眼，隨即往後一靠，雙手環胸，頭抵著玻璃開始睡。
遲禮氣定神閒地坐在一旁，見她雖然換了個姿勢，但睡的貌似也沒有很舒服。
司機正在前面開車，透過後視鏡，他笑著問了句：“小夥子這是你女朋友啊？”
“那你也太粗心了吧，怎麼能讓人一個人坐那兒？”
“那不應該你抱著啊？”
他笑著調侃，見遲禮依舊沒有動靜，有些無奈。
昏暗的車廂裡，外面的鳴笛聲時不時傳來，像是在人心裡反覆喧囂。
致使無法靜下心。
遲禮坐姿隨意，聽到這話後，嘴角弧度不知是何弧度。
耳後他微微轉頭，見祈歲還在睡，眸子駐留在她身上片刻。
剛才那話，聲音不大也不小。
祈歲還沒睡著，就全聽見了，她闔著眼，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快到學校的時候，她睜開眼。
一下車，就有冷風穿過衣服撲面而來，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走吧。”
遲禮輕聲說。
兩人是從學校東門進來的，這邊大都是大三大四的學生。
祈歲雙手放在兜裡，睏意全被冷風席捲走。
見時不時有人往他們這邊看，心裡疑惑：
“咱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怎麼一直有人往這邊看啊？”
說的時候她下意識往遲禮那邊靠了靠，這動作遠看親密無間，像是在說悄悄話一般。
與此同時，遲禮見她附耳，順勢便朝她那邊低頭。
動作同時進行的那一剎那，女孩兒的額頭忽地撞到他的喉結。
距離之近，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也隨即湧入鼻尖。
他微微一愣，不由得喉結滾了滾。
祈歲的雙眼陡然睜大，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他撥出的溫熱氣息自頭頂上方暈開。
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喉結的滑動。
像有什麼東西在心間輕輕撩過。
募地，冷風突然愈重。
祈歲的思緒被瞬間拉了回來，她下意識屏住呼吸，一時間忘了反應。
遲禮看她像是在發愣，哂笑一聲，戲謔回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看我們。”
祈歲本來是打算拉開距離的，可聽到他這樣說，也起了別樣的心思。
她不動聲色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踮起腳尖笑了笑：“可能因為因為你在南大出名？”
“我有時候刷帖子，你有沒有女朋友好像備受關注呀？”
遲禮雙手抄在大衣裡，見她好奇，神色有些漫不經心。
大學裡面有的是優秀的人，像南大這樣的高階學府，至少有三萬學生。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受很多人關注，平時接觸的人大部分都是同學。
也不看那些帖子，自然不知道那些人說過什麼。
“怎麼，你也很關注？”
兩人繼續走。
祈歲時不時給雙手哈氣，“怎麼說呢？”
“還是有一點點想知道的。”
說完她還比了個手勢。
遲禮沒有回應，喉間溢位一聲輕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