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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雖這麼說,他的語氣中卻沒有多少歉疚的意味。
顧政鴻對此雖然心知肚明,卻也不可能因此而與柏煜翻臉,面上和藹大方地笑道:“不妨事,還是正事要緊,顧某自然是理解的。柏少這麼年紀輕輕,就被總理委以重任,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柏煜勾了勾嘴角,笑容中卻沒什麼溫度:“既然顧先生理解,那就好辦了。原先,家父就說過,顧先生頗有識人之明,將兩個瀕臨倒閉的廠子交給了顧小姐,這才有了今日的成果。如今,顧小姐的廠子有機會為政…府做事,也全仰仗顧先生的功勞。不過,在我來這兒之前,卻聽人傳言,顧先生似乎是想要將這兩個廠子收回去……為此,我不得不來向顧先生求證一下,這個說法,究竟是不是真的?”
“一派謠言!顧某既然把廠子交給了舒晗打理,一應事務自然全憑她做主,豈有再收回來的道理!若是覬覦女兒的產業,顧某成什麼人了!”顧政鴻憤慨道。實則,柏煜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能說什麼呢?若說他的確有把廠子收回來的心思,豈不是在與柏、秦二家作對?
“這就好。我早與父親說過,顧先生最是識大體,用不著擔心的。如今有了顧先生一番話,我也好回去向他老人家交差了。”柏煜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將此事敲定。
顧政鴻隱約感覺到,自己墜入了柏少的言語陷阱中。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為什麼想要要回那兩個廠子?不就是因為那兩個廠子跟柏家搭上了關係嗎?既然如今柏家已經注意到了他,那兩個廠子收不收回來,也沒什麼要緊了。他沒必要因為這等小事,而惹得柏家不快。
這麼想著的顧政鴻忽略了顧經對他說過的,兩個廠子的潛力。在他看來,至少這兩個廠子目前還是虧本的,就讓顧舒晗繼續拿著玩玩兒,也沒什麼。
“顧先生果真深明大義,當為我輩楷模!不過,我聽說,顧小姐的廠子裡,有人不怎麼配合呢。那人自稱是您的人。依我愚見,顧先生既然這麼支援政府的工作,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指示的,必定是底下的人打著顧先生的名頭行的事。顧先生說,是不是?”
柏煜帶著點兒痞味的笑容中,又是一個陷阱。
顧政鴻這次可不像剛才那麼爽快,他遲疑了一下,才道:“不知柏少說的那個人是……”
“是一個叫做顧經的人。”
“這……”顧政鴻頗有些為難:“不瞞柏少,顧某當初將廠子交給小女,怕小女年紀輕,缺乏經驗,這顧經,原是顧某身邊過去的老人,負責輔佐小女……”
柏煜恍然大悟:“怪道是他敢跟顧小姐叫板,原來竟是仗著自己在顧先生身邊幹過。這等刁僕,在外不僅公然背主,還敗壞顧先生的名聲,絕不可以輕饒,否則,日後只怕人人都敢在外面藉著顧先生的名頭為非作歹了。顧先生以為,可是?”
“這……顧某相信,顧經應當不是這樣的人。”
“那麼,顧先生的意思是,我在說謊了?”柏煜面上雖還帶著笑,眼神卻已冷了下來。
他的這一番話,將顧政鴻逼到了進退維谷之地。
論理,顧經是他的人,代表的是他的臉面,在外是在為他做事,論情,顧經與他自小一道長大,對他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如今若是輕易處置了顧經,自己斷了一個臂膀不說,只怕還要讓底下的人寒了心。可若是不答應……顧政鴻看著眼前緊抿著嘴唇,神色越來越嚴肅的柏少,冷汗從額上涔涔而下。
心中再進行過一番利弊權衡之後,顧政鴻終是下定了決心,對柏煜道:“柏少說的是,一切全憑柏少處置。”
柏煜面上終於露出一個笑容。
而一旁的許儷平,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諷刺之意。
左膀右臂又怎樣?那些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