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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寄把手指伸出來給她看,燈光下,紅潤的手掌唯有那兩根帶著不同尋常的詩意。
“吱吱。”他的嘴角翹起,像是很得意她為他動情。
彎沉的眉眼含勾著萬種風情,臉頰潤澤,景緻不躲不避,吻上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在哪裡聽說的,親吻眼睛的時候最溫柔,程寄閉著眼睛感受著她顫抖的渴切的吻,在她耳邊黯著聲音說:“去洗個熱水澡吧。”
“嗯。”
即使闊別三年,但他們兩人都熟知彼此的敏感,稍微點點挑弄,就如同寒冷春夜中,花蕾綻放。
禮服裙已經被撕裂,綿延疊宕在浴室,景緻已經忘記了是怎麼被從她身上退下來的,因為溼了之後,就不是很容易脫,她聽到裂帛的聲音,心疼得忍不住皺著眉,“我的衣服。”
“明天賠你。”程寄將她紋絲密合地嵌在懷裡,“這樣呢,這樣會不會舒服點?”
她的雙腿按壓在浴缸裡,被溫熱的水浸泡,冰涼的小腿漸漸回暖,溼軟的髮絲浮在胸前。
白霧繚繞的浴室是天然的音箱,一點嬌軟吟哦聲就被無限放大,景緻的後背抵著光滑的浴缸,浴缸裡的暖水嘩啦嘩啦拍岸。
兩人漸漸用光了精力。
程寄離開的那三年,景緻很少做夢,她忙得沒有做夢的時間,所以就連在夢裡,她也見不到程寄。
但那天晚上,她奢侈地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和程寄還在鬧彆扭。
那時候她不確定程寄會為了這段感情做到什麼程度,她不想用餘生去賭,她的時間也寶貴,更不想繼續糾纏。
所以不管什麼事,她都想和他對著幹,事事不讓他如意,她想這樣他們或許就能分開了。
景緻當時就是秉持著這樣的理念,對程寄的好意視而不見,經常曲解他話裡的意思,即使知道她這些話會讓他傷心,她還是會說,面對程寄塌下來的肩膀,她也只當看不見。
在夢裡,程寄問她會不會和他結婚,組建家庭生孩子,沒想到景緻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好啊”。
因為太過激動急切,以至於閃過這個念頭之後,就是無盡的恐慌。
她叩問自己,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
一定是程寄把她關在他身邊太久,用溫柔鄉漸漸啃食著她。
她絕對不能這樣。
細想之後,景緻冷笑著說:“結婚?生孩子?程寄,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有錢,隨便一個女人都願意給你生孩子?我之前和你說的你忘了嗎?我絕對不會和你這樣的人生孩子。”
程寄臉上的笑容淺淺淡去,只輕輕地說:“嗯,知道了。”
然後很安靜地坐在一邊,繼續工作,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但景緻完全不能當作這件事沒有發生,他每次輕輕地翻過一頁紙,在電腦上敲下一個字,景緻都覺得在她耳邊放大無數倍。
她的余光中,程寄微微彎著腰,白色襯衫領口微敞,袖子很端正地疊起兩圈搭在手臂上,只是那雙乾淨的手背怎麼會有星星點點的黑斑。
是做菜的時候,熱油飛濺嗎?
明明前兩天還沒有呢。
然而程寄只是這樣微微垂頭,弓著腰,好像只有這樣,不讓景緻見到他眼裡的難過,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景緻心裡憋悶,從地板上豁然起身,走了。
程寄找的這個小區確實是很平民化,景緻下樓後在小區的亭子間坐了一會兒,就隨處可見爸爸媽媽帶著小孩遛娃,一兩歲的小屁孩什麼都不懂,有些甚至長得千奇百怪,他們最愛與自己的同類相互親親貼貼。
不高興了就哇哇地哭。
景緻笑了出來,收到了那些父母的警告目光,景緻就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