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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對了,我這次回來給你帶了吃的,你等下。」
林清漾坦然自若的語氣又讓他彷彿回到之前他們相處日子裡,還不似那完之後的疏遠。
裴嘉然有一瞬的怔然,很快,他口是心非的拒絕:「不用了,我不喜歡吃草莓泡芙。」
林清漾腳步頓了頓,隨後說:「不是草莓泡芙,知道你不想吃,我買了一些餅乾。」
裴嘉然張了張嘴,臉有些紅,卻始終沒說話。
接過散發餅乾鮮香味的牛皮紙袋,裴嘉然轉了個身:「謝謝。」
「我們之間,有這麼客氣嗎?」林清漾椅在門面上嘆了口氣,又重新開了個話題:「你沒什麼還要說的了嗎?」
裴嘉然吸口氣,壓抑著內心震盪,他表面無比鎮定,坦蕩自若。可雙睫煽動如蝴蝶振翅出賣了他此刻的慌亂和激動,最後苦笑了下:「那天把該說的都說完了。」
林清漾啞然,失笑了下,點點頭,似是承認:「對哦。」
裴嘉然沒回,走回屋子後,即將關門的那一刻,對面門縫露出來的光亮讓他頓時脊背發涼,一種不好的感覺浮上心頭,他幾乎很快跟隨自己內心沖了出去,回到林清漾的門前,好在她還沒進去,看著她又黑的雙瞳泛著盈盈水光倒映著自己,他嚥了咽口水,最終只說了一句:「晚安。」
林清漾這次露出是發自內心的笑,她回應:「晚安。」
林清漾第二天就搬走了,悄無聲息的。
可對於裴嘉然來說,他那夜雖有預感,可終究什麼都沒說出口。
後來聽寧爽說,林清漾那天的考試都沒去。
寧爽偷偷去找過林清漾,這是她第一次用心交朋友,面對好友之間的離別,她也不止一次偷偷哭過,可林清漾是不會再回來了。
直到她那屆畢業,校園裡六月梧桐開著花,草長鶯飛,又是一屆高三學子搬到新樓裡。
裴嘉然所在的新班級恰好是林清漾之前所待過的。
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據說是她上課學習午休的地方。
高三一年,他始終沒有變過座位。
他們這屆比上一屆高三管理更為嚴格,在強壓之下,人人唉聲嘆氣,只有裴嘉然像個無情且永動的學習機器。
寧爽在京北讀書,哪也沒去,每次帶金輝他們出來吃飯時,裴嘉然總是露個頭然後買單離去。
他沒有向寧爽打聽林清漾的近況,他不知道她最近過的好不好,最後考到哪裡的大學,生活還算過的愉快麼,他不敢。
直到他要去參加物理競賽前天夜裡,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以及巨大的壓力下,他對她一直以來的思念終於再此刻溢位,徹夜的失眠讓他神情有些恍惚,腦子短路的給林清漾發了條訊息。
「姐姐,你還好嗎?」
我不太好。
翌日,方琳沒去上班而是收拾行李,匆匆忙忙的走了。直到他從考場出來才知道,昨天晚上,老太太病情突然惡化,搶救無效去世了。
裴嘉然恨不得給自己個巴掌,他竟然還問她過的好不好,戳人傷疤後巨大的後悔和自責也令自己的心也開始痛了起來。
可她最後還是勉強回他一句:「我很好,你放心。」
至此,再沒聯絡。
13年夏,彼時的京北剛進入夏天,遠處高掛的烈陽散發著灼人的熱氣,刺耳的蟬鳴聲撕開悶熱的空氣,像是盡力嘶吼吐槽著這惱人的夏天。
裴嘉然高考成績於七日前就出了,當天還沒等到自己去查分數,早早的便有學校的老師打來電話。
排名第二,距高考狀元僅五分之差,裴嘉然實至名歸。
重點高中三年,裴嘉然給自己人生的試卷答了個滿意的分數,可無論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