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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一開,見門後池玖憶,白清果斷轉身欲跑。
“跑什麼,見我便跑。”
池玖憶伸臂攬風入懷,下頷輕擱在清風左肩上,瞧見了白清雙手纏滿銀線,眉頭一皺,問,“這是怎麼了?”
白清能答是與人打了一架嗎?自是不能,於是不語。
池玖憶最見不得白清有任何意外了,凡是有關白清的事,池玖憶總要分析個利弊來,看看對他的白清又會如何?
池玖憶輕嘆一聲,抱人入庭,又嘆:“你這雙足又是為何。”
後遺症,不知是在哪次時落下的。待身體忘卻,這後遺症才會好。可白清照舊不能說。
也不知是痛苦到了哪種地步,才讓身體有了後遺症,記憶全無了,可身體還是忘卻不了那疼痛,但是不知該如何才好。
穿靴磨腳又硌,又不能整日裸足,曾讓白清煩了許久。
放好懷中人,池玖憶便去看纏滿白清雙手的銀線。
那銀線池玖憶是見過的,如同白清的本命靈器般,極為好使,從不傷主。
“解不開了。”白清呈上雙手嘀咕。
白清使風線怎會不慎到纏滿雙手?只不過是不想讓池玖憶追問為何下山。
池玖憶受寵若驚,眉眼一彎:“怎麼就解不開了。”
於是,池玖憶親自嘗試後,發覺好似真解不開,真解不開。
白清看著更亂甚至打了數不清的花繩結後,沉默。
為何還把他捆上了?
“池玖憶,你解不開。”
池玖憶卻反問:“你這究竟是怎麼纏上的。”
白清眼神飄往別處,不去注視著池玖憶的眼睛,只道:“忘了。”
這一次,池玖憶對白清少見的語言簡潔:“騙我。”
白清又沉默不語了。
白清見過兩百多年前的天道,瑾瑜色的,卻從未見過周瑾瑜,也不記得七千多年前的天道。
見了莊北冥,認不出來。
見池玖憶與自己額頭貼額頭,白清閉上了雙眼。
“為何你總是騙我,”池玖憶像低聲訴說情話般,呢喃道,“白清,你不信我。”
白清後退了,微低首,抿唇,不面對池玖憶。
池玖憶要清楚,白清不會信他。
許是內心輕嘆一聲,直腰,池玖憶又嘗試以指尖為刀,看看能否解開這些結。
不出意外,銀線一根未斷。
白清是沒脾氣的,看著池玖憶如同喜怒無常,又看了眼手上越理越亂的銀線,只是漫不經心打了個哈欠。
池玖憶解不開,而白清已昏昏欲睡了。
白清倒是入戲深,睡意直掛眼皮,不愧是無情道大成。
窗外的亂鶯聲打攪不了二人之間奇怪的氛圍。
凝眸片刻,池玖憶忽想到什麼,忽地嘴角莫名微微上揚,垂眸俯身落下一吻,吻在白清雙手上那堆盡數打成死結的銀線。
池玖憶吻到了白清的指節上,是銀線避之不及散落露出的指關。
有些冰涼,細嫩的。
池玖憶又是莞爾一笑。
庭中輕風驟闖戶,吹開了白清閉上的雙眼,揚起胸前幾縷烏絲。
白清是瞬間醒神的。
一醒神,掙脫了池玖憶,白清後退數步,啟唇便是一句:“別碰我。”
眼中沒有恐懼和厭惡,十分乾淨,是池玖憶極少見到的乾淨得透徹的眼眸。
指尖一動,池玖憶坐上床榻。
“過來。”
“不。”
池玖憶撒起謊來也是毫無顧慮:\"怕我做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風動流蘇,白清只是月盯著池玖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