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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女鬼舉著跳繩,真的站在了眾人的身後。
花千樹慢慢地轉過頭來,見嚴婆子正杵在院門口,面沉似水。
流年不利,福不雙降,禍不單行。
她花千樹近日裡真的是點背到家了,樂極生悲。
牽強地笑笑,臉上笑肌僵硬,頗不自然:「開個玩笑,調節調節氣氛。」
嚴婆子直勾勾地盯著她,並不買帳,冷聲道:「先將花姨娘拖去祠堂裡跪著,待明日老太妃處置。」
這嚴婆子果真囂張,自己好賴也是個姨娘,竟然一張嘴就要懲罰,難道這也是規矩?
「為什麼?」
「就因為你妖言惑眾,散播子虛烏有的鬼神論道,恐嚇人心,按照府裡規矩,就應當先行祠堂悔過,然後再由老太妃責罰。」
花千樹輕哼一聲:「鬼神論道?我什麼時候說自己遇到鬼了?是有人心裡有鬼吧?」
她一句話反駁得嚴婆子啞口無言。她的確沒有說自己遇到的是鬼,是大家先入為主,不自覺地代入了。
淺月給眾人帶來的恐怖陰影一直籠罩在這裡,經久不散。
花千樹順利扳回一局,還未來得及得意,身邊挽月與晴雨已經異口同聲道:「她說了,我們都可以作證。」
呃
人緣啊,果真是個好東西,可惜花千樹還是沒有。
嚴婆子自鼻端輕哼一聲,面上還掛著濃濃的譏諷笑意。
她悠悠地嘆口氣:「我好賴也是府裡姨娘,半個主子。」
「姨娘怎麼了?無論是誰敢裝神弄鬼,蠱惑人心,婆子我都要秉公而斷。」
「您就能做主?」
嚴婆子一挺胸:「那是自然。」
花千樹頓時就慫了:「還有沒有別的處罰方法?告訴老太妃豈不小題大做?」
嚴婆子一聲冷哼:「可以,自己掌嘴二十,或者罰三個月月例,以儆效尤。」
「只有這三條路?難道不能從輕?」花千樹繼續討價還價。
嚴婆子咬著後槽牙,不耐煩地道:「不能!」
花千樹緩緩勾起唇角,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微微眯起,在挽雲與酒兒的臉上蕩漾過去。
正得意地等著看笑話的幾人頓時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感覺脖頸裡似乎有陰風飄過,密密麻麻地起了雞皮疙瘩。
晴雨也已經預感到了不妙。
果真,花千樹兩步上前,撿起了惡作劇的人丟盔棄甲之時,丟在窗下的那套白衣裙,裡面還撐著竹架,頂端頂著墨汁染黑的亂麻,舉在頭頂左右搖晃,便如女鬼懸空飄蕩。
她得意地晃了晃:「我可是實事求是,沒有虛言,證據還留在這裡。至於是誰在裝神弄鬼嚇唬我,那就請嚴嬤嬤秉公而斷,追查一下。」
這是顯而易見的。
適才正是挽雲被嚇得失魂落魄地跑出去,大聲呼叫,引來了眾人。
嚴婆子突然發現,自己中了花千樹的圈套,適才一問一答間,她已經封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她縱然是想偏袒挽雲也是不可能。
誰讓自己適才說得那樣斬釘截鐵。
挽雲同樣也是啞口無言,想反駁,卻不知道怎樣辯解。
花千樹笑吟吟地問嚴婆子:「嚴嬤嬤受老太妃倚重,想來這執行家法也定然公平公正,不會因人而異吧?」
「自然不會!」嚴婆子將後槽牙咬得更緊:「是誰在裝神弄鬼,自己站出來吧。」
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望向了挽雲。
挽雲膽怯地望了晴雨一眼,晴雨慌忙將目光遊離到了別處,裝傻充愣。
挽雲也只能捨車保帥,一指跟前的小丫頭酒兒:「是這個丫頭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