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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會變好的。

很俗氣的自我安慰，支撐著她接受女孩的每一處與從前不同。

走到淺水區，羽兒停下腳步，將手中的背漂浮板系在她腰間。她抬起雙手任羽兒動作，看著她的右手笨拙地配合打結，忍了忍，沒有出手相助。這都是恢復功能的必經之路，沒有捷徑，她也不能揠苗助長。

羽兒很有耐心，不急不惱，努力地完成了這一動作。

而原菲也一如先前很多次那樣出言鼓勵：&ldo;做得很好。&rdo;

羽兒直起身子，宛如得到糖果獎勵的孩童一般甜甜一笑，伸手捏了一把纖腰。下一秒，身輕如燕，縱身入水，激起滿目銀亮水花。

岸上的人看著女孩自水中一躍而出，抹了把臉上的水，又向自己張開雙臂，卻依舊不敢徑直跳下去。

羽兒笑著示意她從梯子下來，自己游到梯子旁邊，單手穩住了進入水中的人。

隔水相擁，感覺奇妙。

&ldo;我們先學呼吸。&rdo;羽兒推了她一把，助她滑向泳池邊緣，自己踩水過去，左臂悠閒搭上岸邊，與某人緊張抓握的姿勢形成鮮明對比。

原菲認真地看著她，一副虛心好學的模樣。

&ldo;嗯……&rdo;有人摸了摸下巴，像是在組織語言，&ldo;先叫聲老師來聽聽吧。&rdo;

原菲：&ldo;……&rdo;

學游泳真的是艱難啊。

最終，原菲妥協。而美滋滋的顧老師也毫無保留，用心教導著這個聰明漂亮的學生。

一小時後，原菲已經能在背漂的輔助下游出十數米遠，姿勢標準，速度可觀。

其實只因泳道盡頭，有她心心念唸的懷抱。

&ldo;今天就到這吧，我的學生很棒呢。&rdo;羽兒擁她入懷，聽著她輕輕喘息，提議道。

原菲搖了搖頭，瞥眼看了看背漂，咬唇道：&ldo;我想摘掉這個試試。&rdo;

羽兒一口否決：&ldo;太危險了。第一次學，你也累了，何必心急呢？&rdo;

原菲卻很堅持：&ldo;讓我試試吧。&rdo;語氣柔軟，眼神期待，果然讓女孩繳械投降。

拆下浮板，羽兒緊緊跟在身邊，她調整了下呼吸，伸展手腳，試著開始真正的游泳。

很順利。

她本無什麼運動天賦，或許逼急了，都能激發出異於尋常的潛能吧。

如果能早一點學會游泳，所有的一切，也許就都可避免了。

念頭一出，心神飄忽，生疏的動作頓時亂了方寸。水毫不留情地嗆入口鼻，刺激得鼻腔酸澀難耐，冰冷，絕望，場景熟悉，恰如那個她日日夜夜都在想著如何避免的慘烈結局！

然而這一次，腰身卻被穩健力道緊緊環住，向上一帶，輕易助她出了水。

擁著女孩單薄溫暖的身軀，原菲忍不住淚如雨下。

&ldo;哭什麼，氣都喘不勻了。沒事的，你已經遊得很好啦。&rdo;羽兒扶她靠在池沿，拍著背為她順氣，又為她的逞強導致意外感到有絲好笑，於是唇角勾起寵溺弧度，手中動作也更加輕柔。

原菲回頭見她在笑，當下羞憤難當，頭一低就鴕鳥一般把自己埋入水中，然後被羽兒忍俊不禁地再次撈入懷中。

淚痕被水沖走，只有眼角還餘一抹潮紅。

羽兒親了親她泡得發白的雙唇，輕哄道：&ldo;回家吧？如果你喜歡游泳，我們明天再來。&rdo;

原菲只是搖頭，像個外出遊玩就不肯歸家的孩子。

羽兒愣了愣，又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