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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寫在臉上,瞿然還是問了:「怎麼樣?」
「沒用。他好像對審訊非常熟悉……黃哥親自去了,反正人油鹽不進,一點兒破綻沒有。」
「而且你們也知道,主駕駛確實處理的半點痕跡都沒有,做的太乾淨了。」
瞿然:「他都說了什麼?」
警員苦笑:「姓名,年齡。」
「主要是現在屍體確實還沒找到,等打撈那邊出了結果,才能最後定……」
警員突然想起什麼,對著瞿然和周舟道:「但是鑑定科那邊說,血跡遠遠不到致死量。就算有意外,肯定跟失血過多無關。」
周舟一直沒吭聲,此時冷不丁開口問道:「是不是他再過17個小時就能出來了?」
瞿然拍了把他肩:「先回去洗洗吧,以後工作有你做的,不急這一時——」
事實上,並沒有17個小時。
瞿然拐回家剛洗完澡,被徐懷意的奪命連環催吵的不得不接。
另一邊,徐懷意的聲音聽起來狀態也不好,沙啞又焦急:「瞿然,他是在你們警局?」
瞿然擦著頭髮上的水珠,嘆了口氣:「我是不給你提過醒,跟他合作要謹慎謹慎再謹慎……算了,不說了。你要說祝氏股價跳水了?這我知道,你那兒還好吧?」
徐懷意:「我不是來問合作物件,我是來問朋友。」
瞿然:「……我現在不知道怎麼開口,你明白嗎?」
瞿然:「如果你只是擔心他的安危,那大可不用擔心,我們不可能虐待他。估計再過一會兒,他律師要來了。如果你是擔心其他……姐,你要擦亮眼睛。」
徐懷意:「他不是這樣的人。瞿然,你跟我說他殺了誰,我都沒法說什麼,也許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我也不能打包票——但那個姓紀的女孩兒,我一千個一萬個肯定,絕對不可能。」
他剛要說什麼,有個實習警員的電話插進來:「瞿哥,那個,人已經放走了。」
瞿然臉色有些難看:「還沒滿24小時,他律師這麼迫不及待?」
「是成副局領來的,一個中年人,感覺……不太像是律師,年紀挺大的。單獨跟嫌疑人聊了會兒,就把他帶走了。」
瞿然掛了電話,換好了警服。
他本來以為到早上才會被叫去,但成副局的電話十分鐘內就到了。
瞿然坐下的時候,態度恭敬冷冰。
「瞿然啊,」成思國嘆了口很長的氣:「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再調查這件事了,這不是我們的範圍內。你跟小周私底下打著配合來,要是追究起來你知道……」
瞿然:「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他目光清亮坦然:「成局,只要你還是我認識的局長。為了一個案子查了十二年的人,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瞿然已經點得非常明白,而成思國如果真的跟他們一夥,他這話無異於把自己置於死地。
成思國神色複雜地望著他,沉默半晌後,起身去把門關緊上鎖。
瞿然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成思國回到座位上:「剛才接他走的人,你不好奇是誰嗎?」
瞿然臉上浮現出諷刺混著厭惡的神情,但語言仍然剋制。
「我不太想知道。」
以祝秋亭的人脈,誰來保釋他都不奇怪。
成思國:「國安的人。」
「他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之前已經失敗過一次,這次,他們不想功敗垂成,有人為此賭上了所有青春和未來歲月。他說希望你停手,不要再跟著查這次的嫌疑人了。你安過的裝置他們撤下了。」
瞿然保持原姿勢很久很久,才眨了一下眼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