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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我感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那手很輕，落在我的臉上，我面板很敏感地感覺到了。我雖然沒有郭心兒的陰陽眼，但是卻可以感覺得到。
我身子觸電一樣動了動，屋裡並不寒冷，此刻我覺得自己很冷，但心卻很暖。
我坐了起來，那手的主人後退了兩步。
夜光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女人，一身土青色的衣服，暗淡光芒之中，就站在床邊，看著我。
恰有一束月光穿進來，她就站在月光下。
我早已習慣麻老姑房間的可怕，沒有發瘋一樣叫出來，我只是問道：&ldo;老姑，是你嗎?&rdo;
那個身影沒有說話，而是靠近我，又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似乎要將我眼角的淚痕徹底擦去。
我強力忍著心中的委屈，沒有再哭泣起來。那一隻若有若無的魂魄，動作很溫柔。
&ldo;奶奶。&rdo;我叫了出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喊麻老姑為&ldo;奶奶&rdo;正合適。
那手忽然抖動了一下，身子似乎不動。
喊出了這句話，我卻哭了出來。
&ldo;我答應過師父，再也不會流淚的，再也不會流淚……可是，我還是流淚了，我太沒有用了。我要像一條毒蛇一樣生長，身上流淌著冰冷的血液，不悲傷，不難過。&rdo;我說道。
麻老姑站了起來，站在月光下，忽然說出了話：&ldo;你不要走……留在這裡，等你的師父……他會回來的……&rdo;
我道：&ldo;我要走。&rdo;
&ldo;你沒學過一分本領，找到你師傅也沒有用……我是他老孃，知道更多的東西，我來教你，等你學好了，我就放你走。如果你非要走，我就一直跟著你……&rdo;麻老姑又開始威脅我。
我想了一會，道：&ldo;好。師父走之前那晚本要教我蟲子，可是他沒有實現諾言……&rdo;
&ldo;恩，我是他老孃，正好幫他實現諾言……&rdo;麻老姑笑著說道。
第二天，我醒了過來。我跑去問郭心兒：&ldo;昨晚老姑有沒有來找你啊?&rdo;
郭心兒搖頭說：&ldo;沒有，怎麼了?&rdo;
我說：&ldo;她昨晚來摸我的床了，不過她告訴我，讓我不要走，我師父會回來。我正好在這裡等我師父。&rdo;
&ldo;恩，你留下來了，這樣才好，不然流浪，就會變成一個小乞丐了。&rdo;郭心兒說道。
我笑了笑，隨即心頭又侵染上了陰霾。我把方口罐子背得緊緊，不讓它離開我一步。
上午十點鐘，郭心兒已經去上學了。我留在麻老姑家中，黑大叔和麻倫叔果真來找我。他們面帶著笑容，看著我，沒等他們說話我道：&ldo;我都知道了。你們休想動我的罐子，不然我不客氣了。&rdo;
第二十四章、又聞狗吠聲
黑大叔和麻倫兩人對視兩眼，對於我的這些模仿大人說的話，不由地笑了。
黑大叔說道：&ldo;蕭關，我們是為你好。你這個蠱蟲太過狠毒，你帶在身上，會有滅頂的災禍。&rdo;
&ldo;我見識過狠毒的馬艷，見識過惡毒的日本人，也遇到要割下人胳膊的茅曦道。我的蠱蟲不會比他們毒。世上最狠最毒的不是我的蟲子，是那些人。&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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