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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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好好歇會兒起這麼早,我還想著晚點兒去尋你。”
“想著許久沒有下廚,趁著今日是小年,便去了小廚房做些餃耳過來給您嚐嚐。”秦楨掀開悶著小碗的蓋子,取來湯勺攪拌須臾抬起眸,睨見喬氏神色中的詫異,盈盈笑道:“母親快來試試,有些年頭沒下廚了,也不知道是否退步了些。”
喬氏聞言目光微動,接過湯勺撥弄著漂浮於水面上的餃耳,取出一個裝於碟中。
餘光瞥著秦楨笑意盈盈的神色,她心中有了思量,“昨夜我本想去找你,但和姑母聊完後時辰也不早了就沒有過去,我早年間體寒,也是二十出頭才懷上的聿白,你現下年歲尚小,也無需過多著急,況且聿白公務繁忙甚少歸家,這些都不是你的問題。”
秦楨心下微動,把竹箸遞過去,不疾不徐地將昨晚的所思所想道出:“三載來我和夫君之間關係算不上融洽,夫妻相處之道是兩人的事情,往生還長也不能就這般下去,也定是要有人低頭的。”
過去三載她對沈聿白抱有著期望,期望有一日他們恰似樑上燕,也期許著有朝一日他能夠抱有和她相同的心思,心意相通再好不過。
不過到底還是她所求的過多,忽略了他們之間的道道鴻溝,也忘了本。
比起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待她視如己出的喬氏才是她的至寶。
京中世家間多有父母之命的聯姻在,也都相處的好好的,她也可以做到。
無慾無求時,方才做到心無雜念。
“若是誰說你不低頭我都要啐她一聲。”喬氏有那麼瞬間宛若看到了長跪於膝前的她,她一聲又一聲地道歉,額頭都磕出了血來,心疼地挽起她鬢角的碎髮,“你若是因為我委屈了自己,我日後如何有顏面再見姐姐。”
“我不委屈。”秦楨鼻子隱隱發酸。
路是她自個選的,被打碎了牙吞著血也要走下去。
小年夜需府中男子前往涅爾山進行祭祖,是以今日也是休沐期。
只是涅爾山並不近,一來一回也需用上大半日的光景,沈聿白祭祖結束回到家中時已是傍晚時分,但回到家中也就領著鶴一徑直地往書房去。
叫聞夕注意著沈聿白行徑的秦楨在他踏入院中時就聽說了他歸府的事情。
秦楨抿著唇把玩著柔和溫暖的玉珠子,良久才對聞夕道:“命小廚房下些餃耳送來院中。”
“是。”聞夕福了福身,正要下去時又被叫住。
她轉過身去,只見秦楨欲言又止地看著她,好半響都沒有開口,便在旁邊侯著。
良久,下了決斷的秦楨淺淺地呼了口氣,“再去溫上兩壺清酒,隨我一同送入書房。”
聞夕愣住,欣喜地抬起眸緊忙朝著小廚房去。
對於她們而言,沒有什麼能比主子間相處融洽要來得好。
望著聞夕小跑離去的背影,秦楨的心微微提起,眸光掠過窗柩落在書房的方向,書房頂樓處的窗柩上燭火盪漾漂浮,恰似她動盪不安的內心。
沈聿白潔身自好多年,也不喜女子對其使手段。
對他‘使過’手段的秦楨,雖嫁為他的妻子,也不曾得到他的好生相待,娶她左不過是念在相識多年的份上顧及她的女子名節,以及責任。
秦楨知曉他的為人,入宣暉園三載以來沒有過覬覦之行,也將那份情壓在心底,更是害怕他再次用那樣冷冽的神情看著自己。
現下想來,厭惡也好恨也罷,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情感作祟,這世間又不是沒有抵著恨相伴而行的夫妻。
守在書房門口的鶴一餘光瞥見樓閣長廊中踏雪而來的秦楨時,還以為是連日處理案情看花了眼,推了推今日剛剛歸京的同伴逸烽,“你看看,那是不是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