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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到詭異的院落裡。
站在院門前的道袍青年與鞦韆上慢慢降下來的少女,四目相對,茫然望著彼此。
“你是誰?”
“請問這裡是?”
兩人約莫同時開口,又同時抿住了嘴。
時琉握著停下的鞦韆,歪了歪頭:“是你沒有敲門,忽然就跑進我的院子,怎麼還要問這裡是哪裡?”
晏秋白怔住了。
他低頭,看了看攤開的手掌裡的摺扇,還有一尾燒完的線香,又回過頭確認被他推擲在院牆上的木門。
古怪、不解又警惕的情緒交織在青年眼底。
儘管沒有想明白,晏秋白還是肅整衣冠,謹禮抱扇,他朝院裡的少女折身作禮:
“這位小…這位姑娘,十分抱歉。在下玄門晏秋白,隨師門前來隱世時家參加家主之女時璃的生辰宴。許是學藝不精,途中中了什麼術法,誤闖貴地。如有損失,凡姑娘所提,在下一定補償。”
院裡少女眨了眨眼,輕聲:“你說話彎來繞去的,可真奇怪。”
“……?”
晏秋白微怔,仰頭看向女孩。
時琉從鞦韆上下來,烏黑眼瞳裡像盛著兩泊澄淨的、漾著花色晴光的春湖。
她就那樣安靜又小心地走近,觀察。
像從未離開過洞穴的小獸,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眼前陌生的生物。
晏秋白覺著這個女孩好奇怪。
他見過無數美人盛景,獨未見過這樣一雙眼睛,比雪纖塵不染,比梅清麗無爭。
而且似曾相識,彷彿夢裡見過,隔著層紗似的朦朦朧朧。
時琉也覺得這個青年好奇怪。
他推門進來時完全像另一個人的模樣,難過又急迫,好像要抓住什麼即將從命裡逝去的最珍貴最不可失去之物,急迫得連俊臉都兇近猙獰。
可停下後他忽然就平靜了,怔然,然後溫和從容,比時家那些自詡世家公子都典範萬千,挑不出一絲毛病。
只是那一瞬間,他怔得……
像個走丟了的孩子。
時琉想完,已經停在青年身前。
他比她高好一截,她得仰臉看他才行。
“你真的可以補償我…任何事情嗎?”少女眨眨眼,眸子透著不諳世事的稚嫩狡黠。
晏秋白點頭:“不逾矩,不違禮,姑娘盡提。”
“那,你帶我去參加你說的那個生辰宴吧!”
“嗯?”
即便做了準備,晏秋白還是意外得抬頭:“姑娘想參加時璃師妹的生辰宴?”
“?”時琉歪頭,“你為何稱時璃為師妹?你不是時家的人。”
“幾年前我來過時——”晏秋白聲音兀地停住,他只覺著忽然恍惚了下,一個極熟悉又極陌生的少女聲音隱約喚著什麼從腦海中曳過。
……“白禾哥哥”……
“你沒事吧
?”
“——”
晏秋白睜眼。
面前少女正疑惑又擔憂地看他。
她聲音起得忽然,竟壓過他腦海裡的,像疊在一起難以分舍。
晏秋白心底古怪更甚,但面上溫文端方,分毫未露:“無礙。…時家主於我有半師之恩,時璃又即將入我玄門拜師,自然是我師妹。”
時琉恍然,流露一兩分羨慕:“這樣啊。”
晏秋白:“我觀此地,仍在時家隱世山裡,想來姑娘應當也是時家子弟,為何去時璃師妹的生辰宴,還需要我來帶你?”
“……”
時琉轉過臉,有點小心虛,她無意識鼓了鼓腮,漂亮烏黑的眼珠動了動:“我,嗯,犯了一點小錯,被關在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