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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話說的有趣,眾人不禁都笑了起來。
丁原對屈箭南說道:“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屈箭南慨然道:“丁師叔但有所命儘管講來,箭南無不效力。”
丁原笑道:“我要說的正是這個。在年紀上你比我大上好幾歲,可一口一個『丁師叔』的,叫得我好生難受。不如私下裡我們平輩論交,你便稱我丁原即可。若是看的起我,叫上一聲丁兄弟那是最好。”
屈箭南一怔,心想,曾聽楊師叔說起丁原頗是桀驁難近,在翠霞派內外都得罪過不少人。可今日看來,其實他也是性情中人,率真不羈反顯出男兒本色。
這樣的人倒值得一交。
可終究彼此間輩分分明,怎好胡亂逾越,於是猶豫一下道:“丁師叔,蒙你看的起在下,可你畢竟是淡言師叔祖的嫡傳弟子,箭南實在不敢如此相稱。”
丁原不悅道:“我本以為你也算是灑脫不群的人物,誰曉得竟也這般迂腐。老道士是我的師父,可不是你越秀劍派的師叔祖。我們兩人各交各的,卻礙著別人什麼事?”
屈箭南臉上一紅,心底反對丁原生出幾分由衷的欽佩,深深一揖道:“丁兄,既如此,箭南便不矯情了。”
姬雪雁嬌笑道:“這下可好,輩分全亂了。我要叫你屈師兄,稱他丁師叔,你卻是兩邊都平起平坐,見誰也不吃虧。”
屈箭南笑道:“丁兄不拘世禮,瀟灑倜儻,卻是在下望塵莫及,深為欽佩。”
幾個人走出院子,姬雪雁問道:“屈師兄,如今我們卻是要去哪裡?”
屈箭南道:“何師弟不是一直想看天瀑麼,我們不如先去攬瀑巖,那兒是觀賞瀑布最絕妙的地方。”
四人到得攬瀑巖上,但聞滿耳隆隆水聲如狂雷轟鳴、震聵欲聾,等閒人慾說話,卻只見口形而不得聞其聲,只能以雙手比劃,更需配合臉部誇張的表情,引人猜測其意。
十數米外的陡峭懸崖上,一道寬過千尺的瀑布,彷彿永無止境的在奔騰墜落,晶瑩的水珠宛如顆顆明珠飛濺而起,將四里方圓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濃霧溼氣之中。七彩的水浪在陽光對映間,奼紫嫣紅不斷變化出魔幻般的色彩,遠遠望去,便如一道從九天之上轟然傾洩的水築長虹,起伏跌宕在蒼山白雲間。
不待再靠近半步,幾人的衣衫、頭髮早已被水氣侵潤,置身瀑布的轟鳴衝擊中,人惟一能感覺到只有震撼與心弛神怡。
除屈箭南外,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磅礡的瀑布,心中暗贊此瀑無怪乎世人喟之曰“天瀑”。
屈箭南站在巖邊,風捲起白衣翻飛,人就仿若一片秋葉,隨時都可能被刮下山岩。他卻穩穩站在溼滑的岩石上,伸手一指雲封霧籠的腳下,道:“絢光天瀑由此再向下三千尺,便會匯入山麓間的一處深潭。“而由此往上三千六百尺,則是它的源頭老龍口。若在這一上一下兩處俯瞰仰觀,當另有非凡風情。”
屈箭南說話的聲音依然柔和緩慢,可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卻都清晰無比。
姬雪雁難得有機會能與丁原出遊,正苦惱身旁還多了屈箭南與何歡,聞言靈機一動,問道:“屈師兄,打這兒到老龍口,是否也有山路可行?”
屈箭南微笑道:“自然是有的,不過需繞上老大的一個圈子,從東面的白浪坡爬上去,我們平日裡也不會走,多以御劍飛登。”
姬雪雁又問道:“除了白浪坡,是否還有其他路程相近的山徑?”
屈箭南不明其意,想了想回答道:“還有一條路,稍稍遠了一點,便是從西面的百仞巖攀登上去,路卻難走不少。”
何歡奇道:“小師妹,你問這個幹什麼?”
姬雪雁道:“我們左右無事,不如做一個遊戲。大家分作兩組,各選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