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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行,最後往往因為小貓釣魚,缺乏深入和韌勁,落得個一事無成。葉公超後來的發展,不幸也驗證了這條鐵律。
他還是個八面玲瓏之人,朋友多得不計其數,三教九流無不交納。在這一點上他很像胡適,胡適靠的是修養,葉公超則完全出自天性。不過,胡適是老派紳士,待人接物,一以貫之,以誠相待。葉公超卻人小鬼大,很有點小魔頭的本領,可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優雅粗俗,易如翻掌。周作人說過,自己心中有兩個鬼,一個是紳士鬼,另一個是流氓鬼,葉公超想必也是如此。大約家道中落,寄人籬下出身的,都有這套應世的看家本領。
葉公超:誤入宦途侯門深大時代中的知識人因為好友、隨和,他也像胡適那樣比較寬容,無論對朋友,還是對論敵。在新月文人中,他與梁實秋都是學英美文學的同行,梁比較尖刻,常常要與魯迅打筆仗,而且語句頗傷人。葉則溫厚多了,他主持《新月》期間,是雜誌最浪漫、最醇厚的一段,他理想中的《新月》,不是刀光劍影的古戰場,而是月下把酒論詩的田園夢。他看人論物,也不以圈子為重,能夠超越黨派之爭,持公正之論。徐志摩是圈內的自己人,魯迅是新月的仇敵,但葉公超偏偏認為:“我覺得魯迅的散文比徐志摩的好。”魯迅逝世以後,在自由知識分子圈中掀起波瀾。氣量比梁實秋還小的女作家蘇雪林,雖然魯迅沒什麼開罪過她,竟然氣急敗壞地給胡適寫信,把魯迅罵了個狗血噴頭,又是“刻毒殘酷的刀筆吏”,又是“陰險無比、人格卑汙又無比的小人”,大有鞭屍而後快。她還要胡適出面帶領自由主義的大夥兒,反擊上海左翼搞的“魯迅宗教”。幸而胡適腦瓜子比較清醒,沒有上這個小女人的當,還以長輩的口吻開導了一番蘇雪林,為魯迅說了一些公道話。作為一方盟主,有這樣的肚量、雅量、氣量,無論出自真心,還是虛意,都頗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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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公超:誤入宦途侯門深(2)
即便如此,論及對魯迅的公道,胡適依然比不上葉公超。魯迅謝世之後,他花了幾個星期的時間,把魯迅的所有作品又重讀了一遍,在天津《益世報》增刊發表了《關於非戰士的魯迅》。他歷數魯迅在小說史、小說創作和散文上的成就,指出魯迅作為非戰士的另一面之偉大。他特別讚揚魯迅的文字:“我有時讀他的雜感文字,一方面感到他的文字好,同時又感到他所‘瞄準’(魯迅最愛用各種軍事名詞的)的物件實在不值得一顆子彈。罵他的人和被他罵的人實在沒有一個在任何方面是與他同等的。”這話褒貶分明,不知梁實秋和蘇雪林讀了以後,是否會覺得葉公超吃裡扒外,是新月的叛徒?現在我們所知道的是,胡適看了有點不高興。這位中國自由主義的盟主,可以對論敵寬容,但骨子裡還是根深蒂固的圈子意識,他責怪葉公超:“魯迅生前吐痰都會吐在你頭上,你為什麼寫那樣長的文章捧他?”葉公超倒是一臉的坦然:“人歸人,文章歸文章,不能因人而否定其文學的成就。”他言猶未盡,接著在《北平晨報》文藝副刊上,又發表了一篇更長的文章《魯迅》,對這位敵對陣營的旗手作了更全面、更公正的分析。葉公超說,“五四”之後,國內最受歡迎的作者無疑是魯迅。主要的原因是在他能滿足一般人尤其是青年們在絕望與空虛中的情緒。不過,魯迅那反抗的咆哮,無情的暴露,只能充實一時的空虛,有時還能給我們一種膨脹的感覺,但轉眼之間又依然是空虛與絕望。其實,連魯迅自己也很明白這一點,常常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