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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衡兄,好一把子力氣。怎麼沒說給我打一套傢俱?”
周訪可以說是陶侃的貴人,正是周訪的一再力薦,前任荊州刺史劉弘才發現了陶侃這塊璞玉,才讓陶侃開始發光發熱。
“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替盜埋牛計程車達,怎麼不在尋陽釣魚,跑到夏口來了?”
老朋友見面自然是要相互損兩句。這替盜埋牛的故事,也算是周訪的一個美談,有人因為餓得太厲害,就把周訪家的耕牛偷走殺了吃肉,周訪很快就抓住了他。按照當時的法令,這殺牛可是一個重罪。周訪起了憐憫之心,就把剩下的牛肉分掉,把牛骨埋了起來,對外就說牛走丟了,這才全了這家人的性命。
“現在士衡兄闊氣了,都有這麼大的船塢了,可別再拿房梁當柴燒嘍。”周訪拍打著船塢的頂樑柱。
“闊氣什麼啊。當初家貧,要不是家慈割斷自己的頭髮,賣了換錢,換來了一頓接風就佳餚,我怕是要老死在尋陽,到死都是一隻奚狗了。”
陶母割發,這可是流傳到後世的慈母典範。
“家慈還說了,哪怕是將來富貴了,一稻一屑也不能丟。這是做人的根本。士達兄,也是來讓我丟下華軼,投奔琅琊王嗎?把木屑都收起來,不要隨意的丟棄。”
陶侃這話說得柔中帶剛,既說了自己遵母命,不敢忘本,力行節儉,又隱隱的表示了,自己連木屑這種小東西都不拋棄,何況是忠義二字。
“這木屑有什麼用?”周訪不禁問道,他也是這江上行走的將軍,“我看到你留的那些竹子頭了,那些東西還能有點小用,這木屑,我實在想不到能用到什麼地方?莫非是撒敵方的眼睛?”
“這一到冬天啊,路就特別的滑,你在府衙裡鋪上一些這個不起眼的木屑,就不用聽一聲聲屁股開花了。”陶侃不無自豪的炫耀著他的細節之處。
“你是真的摳,你和衛展、王導,可以並稱為江南三摳。”周訪搖著頭,給親家下了這麼一個評語。
“你不再勸勸我了?就這麼就放棄了?”
“當年諸葛瑾曾經說過,亮之不來,猶如我之不去。匹夫尚有志,何況士衡?”周訪又搖了搖頭,“我這次來確實是存了這樣的意思,但你我兄弟,我也不會強人所難。我只求你幫一個小忙。”
“你拿我當不當知己兄弟?幫忙幫什麼忙?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嗎?你我還用分那麼清楚嗎?”陶侃一聽周訪並沒有要挾恩求報的意思,更加敬重這個朋友了,一拍對方的胳膊,爽朗的笑了出來。
“這兩個孩子,要隨他們的舅舅,去看江州的衛展,我聽說你要派陶臻去江州,就順路帶他們一程。”周訪閃開身介紹身後的三位。
“不用說,天下能比我陶侃帥這麼多的,只有衛玠衛叔寶。往日裡就聽人傳,今日一見,果然是自愧不如,啊,又弗如遠甚。宛若鄒忌見徐公。”陶侃侃侃而談,也讓氣氛輕鬆了下來。
“衛玠見過將軍。”衛玠也是習慣了,這些年常常因為長得太帥,不敢出門,一出門就會被好多女子生撲,趕都趕不走。“哎,太帥也是一種煩惱。”
別人如果這麼說,那多半是自戀+有病,非得請老中醫往幾大要穴上扎一紮,讓他清醒清醒。
但如果說這話的人,是衛玠,那他只是在描述一個普遍事實。
衛玠摘下斗笠那一刻,光芒就照亮了整個船塢,所有做工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直呆呆的看著衛玠。
陶侃聽到了一個刺耳的聲音,“陶大人真不要臉,還自比衛玠,這哪裡能比得上人家?”
這聲音一點也不低調,大概也是陶侃平日裡和他們一起做工,來往多了,架子也就少了,說話就放肆了。
“哈哈,沒有的事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府